杀一个够本,杀两个?老子他娘的赚了!
奔腾的骏马越来越近,张清心一横,将雷符一扔,口中默念雷法。
雷符炸开,竟是未能撼动军阵分毫。
张清傻眼了。
自己的符法就算是半路出家,也不至于如此不堪,若是连一人都炸不死,谈何抵挡?
再看军魂,已不知何时幻成一片巨盾,横亘在匪军和张清之间,那群匪军也跟着住了脚。
见此情形,张清不由得仰天苦笑。
可叹自己出山数年,寸功未建,如今就是想报恩,竟也无能为力!
赵术兴正同江流缠斗,眼见匪军结阵前来,料是前来擒拿二人,心中一喜,正待呼喊,却又见匪军止步。
“赵寨师!二当家的指名,不得为难两位道友!还请听从吩咐,否则莫怪军阵无情!”
匪军大声呼喊,声音却借由军魂传出,讲到后面,整个军魂竟是由巨盾化作一头灰熊,怒目而视。
张清正垂泪间,忽听到这一声喊,不禁一懵。
赵术兴不是说,他们家二寨主身中奇毒命不久矣了么?罢了,果然是个死骗子。
而且这个二寨主还要求赵术兴不得为难他们两个,这又是什么路子?
虽然不解,但不管怎么说,也算是个好事。
赵术兴闻听此言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怒道:“二寨主,二寨主,整天就知道二寨主!二寨主是你妈啊?
整天讲什么替天行道,有个狗屁的用!现在宝玉就在他们手里,若有了宝玉,何愁夺不下泸州城!”
但他的愤怒并无效果。
“军令如山,赵师莫要违令!”
军魂的口中吼道。
赵术兴见此,虽有不甘,却也只能咬牙切齿,一击迫开江流,随后几个闪身便入了阵中。
军阵随即开拔,走在最后的一人望着江流喊道:
“小子,我佩服你的胆色,你知不知道,泸州城压根就没有少城主啊?”
这声音听的熟悉,却记不清是谁,江流打了这一场,本就身心俱疲,哪来的心思去想这些?
见江流如此,那人也不理睬,径直随着军阵去了。
张清擦着冷汗,缓缓收起符箓和数珠,抖着腿,走到江流近前。
“江兄...你还记得,常坤吗?”
“那个头头?”
江流无力道。
“刚才冲你喊话的...就是他!”
江流闻言大惊,噌就站了起来。
闹了半天,合着人家都知道怎么回事,自己原来在那耍猴呢!
虽然如此,但这事干都干了,梁子肯定是结了,不如泸州去。
一路上没再遇到什么事情,眼看泸州城近在眼前,两位道友总算松了口气。
丈余大小的青石犬牙交错,积至云霄,高不可攀,是为城墙。
“江兄,这便是泸州...江兄?”
张清见江流失了神,便晃了晃他的脑袋。
“真大,快赶上扶摇山大了。”
江流叹道。
“江兄又在开玩笑了,这扶摇仙山没有定处,神出鬼没,可不是谁都能看见的。”
张清笑道,随后拉起江流的手,一步步走向了城门。
“站住!看你们两个不像城里的,莫不是哪来的奸细?官凭路引,给我拿出来!
倘若拿不出,莫怪我长矛不认人!”
城门的军士身披亮银盔甲,手持精钢长矛,一身正气。
“这...”
江流一怔,自己在山上的时候,师父也没说过进城还要什么路引啊?
依稀记得师父说过什么君子以德服人,emmmm...
自己的那把尺子,好像就叫德呢。
这以德服人,莫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