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11章 我对那个世界,万分期待啊~(1 / 2)祈夜寐良首页

或许只是暂时遗忘罢了。

等记起的时候,晚风恰好吹进了夜来窗,耐不住嘴的乔骆依,早和杜轩诚聊了好久,这点它最清楚,毕竟月亮没值班的时候,它就在窗外偷听,后边洗了个澡,换身黑色睡衣回来,还见乔骆依舒服的躺床上“哒哒“的敲手机。

正聊兴起,却冷不丁触了凉颤,乔骆依微微发抖的双肩也终算是愿意拉起僵直的身子,急急忙忙便把轻薄的被褥盖上胸间。

怎么回事,刚才还挺热的,现在怎么吹起了骚凉。

乔骆依觉得惊异,可瞧了一身上的睡衣,这才反应过来,网上买回来的冰丝睡衣,露出手臂,又秀大腿,胸口还开了小窗,竟不小心露了半身的春光。

这可不行,急忙扣好袖扣,躲在被子里,扭动两下身子,“啊~”,舒服的打了个心叹。

扭挪着屁股,翻身转向风来时的方向,“啊呼~”,乔骆依不自觉打了声哈欠。

静望窗外的天色暗晚,空荡的夜空有道漂亮的白色划痕,眼眉微低,似要睡了过去。

看眼手机左上角的时间——十一点零一。

晚了……要不明天再聊吧。

正好自己给杜轩诚讲完了昨天给猪贡词的趣事,想着给杜轩诚发了最后一句话:

“晚安,该睡了,明早相见再聊吧。”

杜轩诚本想再聊几句,可看到晚安,到嘴边的话戛然而止,那么:

“晚安啦~,明天见。”

杜轩诚起身凝气,拉伸肩臂,疲惫感如同灌水般深重,想想也是,今天都没好好休息,他也该睡了,为了明天有好精神,也不找兄弟们再聊。

今天没说完的事,就留到明天再说吧。

想着来到床前,舒服的躺下,夜里凉风催人眠,眼睛一闭便是轻声的睡去。

轻绪接把伊人扰,剩乔骆依还有点小忙,给手机充上电,便下床如厕。

解决了一急,又生一急,事事总不愿消停,侧枕冥目时,杜轩诚的身影来之又走,自说自己成了情痴,叹笑间,不知该喜,还是忧?

不得入睡时,又想起了昨天的梦,一念生得语说爱,或许这本书可以助自己入睡,心然悦起,寻书,终在床下找到,爱惜着用纸巾轻轻擦去书面的灰尘。

翻过挚爱星河的页面,入眼是身着花纹青色长裙的女子,眼眸溅泪,滴滴划过夜空,似颗颗流星,交汇成女子脚下的璀璨星河,注目而望天边,鎏璃若彩,双手抱和于胸前,嘴上述说着是她此刻的心情。

很奇妙,乔骆依并不认识这位女子,但此景所见,心生共鸣,便迫不及待地读起《语爱》的原文:

曾遇见你,未曾相识,颇有遗憾。(乔骆依鼻头挤出一丝酸楚)

今夜多空寂,风是迷魂香,遥想当时,车上的人多匆忙。唯独注意你的时候,你看着窗外的风景,风拂过我的脸颊,我们都失了魂。

之后,我找遍了手机里的相册,如今再无法将其找回……我知道它将永远留在了那,那处只在眼里留存的照片——美好与纯真并存。

迷魂香呀~,晚风又让我思忆,此次便将今夜所见所感留在书里吧——思念成雨,夜伴流星。

原来如此,我也泪目呀!

那人应该很喜欢那个人吧,既然一见钟情,为何当时不去说。

乔骆依自知感性,见如此类文,泪也匆忙,纸巾抹去眼角的泪水,带着问题,她要看下去。

你走时,叫我别哭,我清晰地记得你脸上的微笑,灿烂得像清晨的第一缕阳光。

我说,你不会走的,至今仍觉得这样。可你没有说谎,终究还是走了。

我依然记得你临走的时候,手里还揣着那朵鲜红的玫瑰,我送的,最后还是忍不住自己哭了。

可你再也听不见我深情的咽涕声了。

道长说:生人已故,死后留魂。

愿你早渡,我心永惦。

我也没有撒谎,真话永远对着你说。

当你出现在墓碑上时,我一笔一划描摹了好久,就为了悄悄地多看几眼你的样子,好怕你真的走出了我俩的回忆,便再也看不清你的容颜。

回去的车上,我仿佛又遇见了你,可我分得清那不是你,窗外路过的那朵,悠闲的白云才是。

好似又回到我们第一次相遇的时候,车上的你对着我笑,正如此刻天上的白云,多灿烂呀~。

不必挂念着我,怕你又哭得泪流雨下,外人多遭罪啊。

就留我一人陪着夜晚静默,许流星替我为你道声:晚安,爱你!

桌上的纸十几张,张张揉成一团,乱挤成一堆,一旁的乔骆依泣不成声,眨眼间,似乎是灯光交闪,泪眼中一道银光划过,就此微笑着睡去。

此时,手机上显示的时间——十一点十分,相差九分,其中的秘密就留给还未睡去的人猜吧。

已然进入了梦乡的人,晚来溪子河畔,未赶上汤家的晚饭。

丝缎黄云,照应了天光,有夕下美人,饭后走马观花地闲走。

禚葵静静地跟在小姐的身后,饱餐一顿,自然脸露悦色,可心情却莫名有点紧张,就在刚刚,与她一同服侍小姐的禚香被老爷和夫人唤去了,侧看小姐的脸,倒是静默,不知心里何想。

她不时甘渴地抿着清唇,好似又闻到了溪香鱼的糖酥味,金黄粘稠的汁水,伴着微酸的鱼肉入口,馋馋地咽下一口口水,便杵着小姐的玉蓝花簪陷入了空想。

想起小姐平日里吃完晚饭,会回书房读诗仿写,今日怎么生得这份兴致,出来闲逛。

偶然夜里点灯,也会叫自己磨墨,她便斟酌的下笔,一字一词的整修信里行间的道话,那时,自己少有才能看见小姐脸上的小女生姿态。

第二天,信就借着禚香的手送出了汤家,或许小姐心里早有情郎,今日闲逛也是因为相思,但小姐又是怎么与那人相识的呢?

作为贴身丫鬟的禚葵望向将要被更替的落日,又要到晚上了,而脚下的这条路正通往西院,那里一般只有老爷会去。

到了西荷亭,左下三步梯,汤芙怀侧踝止步,于池水旁观鲤鱼戏水,不时侧眼留望。

西墙后院,静可听呤竹叶打风声,“跟我来”,汤芙怀领着禚葵来到竹屏后,“背我上去。”

“啊~”,禚葵两眼瞪出自己的发线,一扫墙高,自己先矮了半截。

汤芙怀两腿跨坐在侍女的肩上,“快,再使点劲,要摸到顶了”,边鼓励,边挺直着腰板,奋力向上抓。

这可苦了禚葵,两腿颤颤,还得顽强的向上把腰挺:

“小姐,要不别干了,天要晚了,回来会挨骂的。”

她算是知道开始来西院的路上,小姐随口说的要出去逛逛,是什么个意思了。

入夜,若没有要紧的事,汤家要求任何人不得外出,所以她也犯难,小姐出门遇到危险怎么办,但小姐更亲自己,小姐的话不能不听。

顶着小姐,禚葵深吸一口气,两腿站好突然往上一挺。

“不行,抓到顶了,一会爹娘问起,说我去溪子河望春就行,防止他们担心。”

汤芙怀郑重的嘱咐了一句后,胳膊顶着墙,腰部借力,一下翻了过去。

这谁会信啊~,得抓紧去告诉夫人!

禚葵心里想着,急忙往夫人的住所跑去,嘴里尝遍了苦涩的滋味:“当下人,不当人呀。”

“噔”,汤芙怀脚跟落地,恰好睁眼的乔骆依,只觉得脑袋发晕,翻个墙,还能再翻个身,才落地,这姑娘厉害啊。

看了眼普通的自己,“诶”,这次不是雾了,而是透明间散杂着一丝丝霞光,温和而彩亮。

未明白前面发生了什么,下身的姑娘正面就迎上了一位马车拉货而返的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