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喝过咖啡?”傲慢轻蔑的语气。
低调奢华精致装修市顶级的咖啡厅,从头到脚无不露着精致的贵妇人,精致的妆容,大牌定制的衣裙,就连纤纤玉手上的指甲都精致地闪着光华,赤裸裸地揭示“我是上流社会的人”铁铮铮的事实。
所以也无怪乎贵妇人即便好像刻意压制自己脾气以彰显她优雅的、受过良好教育的气度,和那些外面总是跟苍蝇似的盯着她儿子妄想不劳而获嫁入豪门改头换面的穷姑娘完全截然不同。
有素质的人,和、没素质的人。
毕竟,有教养人家的姑娘怎么会连咖啡都没喝过?
瞧瞧,从一开始匆匆忙忙地过来,二话不说就端起咖啡大口一闷,如牛嚼牡丹,粗鄙极了。
再看看那周身看不出名堂的打扮,贵妇人精致的眉眼中又是掩饰不住的鄙陋。
叶笙,对,她就是坐在贵妇人对面的女孩,贵妇人眼中妄想飞上枝头变的麻雀姑娘。
嘴里真是苦极了。
d?咖啡?怎么不早说!她最讨厌喝咖啡!再看看周围的环境,嗯?叶笙瞬间一僵,有点眼熟?呕猫屎咖啡厅!
叶笙只觉得一抹难言的恶心冲冲地涌上心头,但是叫她吐嗯,多多少少还是要注意场合的。
但,面前的人好像来者不善啊
没喝过咖啡?呵!老子那是不稀得喝!真当咖啡是多金贵的东西啊!
她倒要看看这是场怎样的好戏?没办法,有限的人生在不断的尝试中才会变得有滋有味嘛!
“啪!”一张支票甩在桌子上。
叶笙眼睛一亮!
哦吼白来的钱哟!
“离开我儿子,他不是你这样的女孩能肖想的。”贵妇人轻描淡写的说道,然后姿态优雅地又端起猫屎咖啡很是享受地呷一口。
叶笙
叶笙闻着味就想吐!
你儿子?谁啊!她只是替人赴约好吗?
但是此时此刻此景,哼哼!
大婶儿!恭喜你!成功地勾引了我的兴趣嘿嘿!
叶笙忍住恶心,眉梢一挑,眉眼兴致浓浓,眼睑低垂,朝着那桌上的支票漫不经心地一瞥,嘴角更是勾起昂扬的弧度。
一瞬间,原来平平无奇的气质陡然一变,锋利而贵气!
贵妇人呼吸一顿,被惊住,但下一瞬间心中暗骂,不过是个没什么背景的穷丫头!
“一百万啊啧啧!”叶笙余音未尽,所以这样被豪门贵妇拿支票喝令离开她儿子的桥段,灰姑娘该怎么办呢?
真是老土但是又新奇的桥段啊!
言情文十多年前就发展起来博人眼球的情节,至今不衰,因为听众仍在,无可厚非,但是要不要与时俱进一点啊?
“大婶!一百万?打发叫花子呢?!”叶笙食指和中指轻捏着支票,在精致的桌子上甩了甩,痞里痞气。
“啪!啪!啪!”清脆的声响,像是打在贵妇人的脸上,一下子令她变了色,穷姑娘就应该可怜无助又弱小!怎么可以这么嚣张!
无法无天!
就像她试图打破阶级的壁垒接触她的儿子一样!
而且这个臭丫头叫她什么?大大婶?
贵妇恍惚中有一种天昏地暗的感觉!她哪里像大婶了!她忍着针尖穿刺皮层的恐惧朝着法令纹打的玻尿酸,长期勤快地朝着鱼尾纹注射的肉毒素,花费时间精力金钱整天跑美容院这所有所有可不就是不想给人机会叫她大婶儿吗?!
如今,这个死丫头竟敢!她是吃了熊心豹子胆还是瞎了眼!她精致不老的皮肤她是看不见吗?
贵妇满腔怒火,咬着牙,颤巍巍的腮部,眼睛瞪得快要出眶,面部却不敢有太大的表情变化!她要保证完美的脸啊!
“瞪什么瞪!大婶儿!再瞪也不能掩盖大婶儿你如此令人发指的行为!你这样也太丢豪门贵妇们的脸了吧?拿一百万打发人?十年前您要拿一百万打发人那可以叫盛气凌人,那我肯定是巴巴地拿钱走人!”
“但现在啊大婶儿,啧啧!您老是不是整天的精力都放在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上了?只顾着打扮长岁数,忘了长脑子了,这可不行啊”
“咱们国家的经济那是飞速发展,国民经济水平那是持续增高,一百万?亏您拿得出来!打发叫花子呢?您这是要磕碜人呢!”
叶笙撇撇嘴,眼神十分不屑。
“不知道还以为你们薛家破产了呢!这点钱都拿的出手?我都替你们豪门贵妇界的人脸红!丢不丢人呢!”
说完叶笙还不忘用鄙夷不屑地眼神扫了扫贵妇,像是试探看贵妇身上的衣服是不是冒牌货,又或者想找出试图证明贵妇本身是个穷逼打肿脸充胖子的证据。
贵妇气得惊呆了,稍愣住了,然后才反应过来,一下子站了起来,汹涌的胸口波涛起伏。
“你你”精致锋利的长指甲直直地指着悠哉坐着喝白开水的叶笙,她是憋不住了,她要撕了这个臭丫头!啊啊啊
叶笙满心悠哉,别人生气我不气,这种感觉真好哇!
瞧瞧贵妇人花容失色满是愤怒的样子,多不好啊!好好当自己的豪门太太不好吗?旅游、购物、做sp,再觉得生活无聊,找找小白脸放松放松也挺好,非要当个眼高于顶棒打鸳鸯的恶婆婆!
哎哎哎
这是嫌生活太美好了吗?
就像是她一样,嘿嘿!
叶笙看着指着自己的指甲尖,清冷的眼眸中滑过一抹冷色和不耐。
“你这个穷丫头!我告诉你”
只是话还没说完,动作刚起
“妈你干什么呢!”
叶笙一瞥,哟!来了!现在看看那张脸,也不是那么吸引她了,因为麻烦!
叶笙随意地看了来的男人,像是看个陌生人,然后将白开水一口喝光,潇洒地走了。
身后的声音熙熙攘攘,不管是贵妇的,是那男人的,还是周围的窃窃私语,都与叶笙无忧。
她只觉得那股猫屎咖啡真他妈难喝,白开水都比它强!
“妈你知道她是谁吗?!”男人气急败坏的声音。
“能是谁?!不就是穷丫头!痴心妄想嫁入豪门的穷丫头!这样的穷丫头我见多了!”贵妇也不再是优雅矜持的贵妇。
“穷丫头?妈我看你是疯了吧!她要是穷那没人敢称富了”
梦到这里戛然而止,叶笙猛地睁开了眼睛。
头疼,腹痛,还有点恶心,那恶心比被猫屎咖啡熏得还恶心,就是吐不出来,怪了,怎么会梦到这个片段。
穷丫头!穷丫头!穷丫头大概是穷闹的!不曾想,她真的成了穷丫头!哎!
转头看看窗外,天大亮,不过摸摸旁边的,儿子哪去了?
朴素的方寸小院,黝黑的泥土地面,黑红的血缓缓地流动然后浸入泥土。
矮小肉乎的胖墩子蹲着,本身就矮的小身子看着更要和地面平行了。
背面看着那小小的人儿右手哼哧哼哧有规律地攒动着,白嫩肉乎透着肥膘的小手上惊心动魄地满满是猩红刺眼的血迹。
“大狗娃!干啥呢?”叶笙刚醒来,顶着鸡窝似的头发,半睁着眼睛,哈欠连天,哦,眼角还有残留的眼屎,不自觉地搓啊搓。
仍旧是神情恍惚,睡意朦胧。
还没看清大狗娃在干啥。
这才几时啊?儿子你为什么起得这么早啊?衬托她这个当麻麻的多不好意思。
不过,也习惯了,心中喟叹。
“娘!你怎么就起来了?!你今天身子不好,应该好好休息!流了那么多血,我和老二给你抓了只鸡好好补补!”满是婴儿肥的小脸认真地说着老成体贴的话。
流了那么多血囧!儿子,你说这话怎么这么违和呢?
还有,嚯
叶笙的眼看着面前有些血腥、少儿不宜却偏偏出自少儿杰作的场景,眼皮止不住抽,嘴唇直哆嗦,吓坏了她的小心脏啊儿砸!
“儿啊,又杀鸡呢!累不?”叶笙干巴巴地说道。
满心老母亲的忧思情怀,总觉得儿子的成长有些脱离正常轨迹,不过,也是,谁家孩子能长这么快,两年的时间长成五六岁的样子?
为了不被人当成怪物,在这地界儿她也是要隔三差五地搬家。
“不累!漫山遍野的飞禽走兽都听我的!我不让它叫它就不敢叫!杀着方便着呢!”叶大娃朝着叶笙咧嘴一笑,露出掉了几颗的白牙。
只是配着这血腥的场面,真是森森诡异!
“娘亲!我喜欢杀鸡!”大狗娃振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