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昊的面色相当不自然,竟然一时说不出话;凰灵走到他面前,似笑非笑,她的表情让他紧张无比。
“唉,就当是另一个我吧,她驱使这具躯体时做过什么我已经知道了,可我不怨你,那是我答应过她的事,毕竟这次融合道种若不是她的意识控制,我就不会站在这里和你说话了。”
“灵儿,如果不是元凤主动说出,我根本就分辨不出你们。”
“嗯,这个也正常,我和她完全记忆相通,这让我完全了解到仙古纪元是什么样的面貌还有她的经验,她也知晓我这一世经历了什么。”
石昊想起那几日,至今仍在后怕,虽然是一具躯体,但终归是两种人格,如果自己真的过分了,那肯定会引来凰灵的镇压。
“石昊,你为什么冒汗,是在担心什么啊!”凰灵一边说一边用袖子抹去他头上的汗珠。
“没,没什么。”
“石昊,我在地下宫殿闭关时曾习得一支舞,那时只是我一人在跳,无人欣赏,现在,我就把它献给你。”
“灵儿,你是为我跳舞的第一个人,我···”他再也说不出话,因为经历的太多,他也算累了。
“灵儿,你上次跳舞时我还在沉眠,这次我们也要看。”这熟悉的声音就是皇蝶,旁边的打神石也跟着笑起来。
说完,石昊坐在闭关地的一块大青石上,皇蝶、打神石在他的左右两侧。
火桑花瓣随风飘舞,那是凰灵的法力幻化而成,朱雀与真凰齐飞,长鸣,凰灵身姿曼妙,翩翩起舞,一席红衣,手中宝剑变化为一条绸缎,令她在空中的动作更加具有美感,她的动作时而大开大合,时而细腻绵软。
凰灵一边起舞,一边眼眶中有泪花闪动,过了一刻钟后,这场舞蹈才结束,石昊还呆呆的看向那里。
“石昊,你感觉怎么样。”
“好,真的很美,可惜没有伴乐。”
她走到他的面前,俏脸羞红:“你也不用安慰我,这舞蹈是我在下界时学的,据说是祈求先祖的赐福用的仪式;然而,上界以来,就有些生疏了。”
石昊双手搭在凰灵的肩头,劝慰道:“灵儿,我们没有罪,我们的先祖是功高盖世的英雄,只不过被一些小人污蔑才导致蒙冤,等我带领全部的罪血一族恢复昔日荣光,还要你向先祖祈福啊!”
“好了,我们赶紧回去吧,想要洗刷罪血一脉的冤屈,还有很多的事要做;只是你,又在成长的过程中肩负了更多的东西。”
“你说的没错,不过这次与以往不同,有你陪在我的身边,与我一起抗。”
二人在寒暄一晚后,第二天便踏上了归途,一路上的所见如仙家战场般,白骨堆山,血流成河,四处都是被残破的宝具、法器。
面对这一切,他们能够为那些故人所做的只剩下默默地祈祷,如果运气太坏,进入界坟的第一天便会成为目标,即使躲过他人的追杀,那每个残破的世界间组成的大道法则之海也难以逃离。
石昊就是从那条绝路中闯出来的,也是在那里,他获得了从未有人获得过的机缘,但也无比清楚其中的凶险。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成道之路,任何外力的干预指挥延缓或提早结局的出现,也许一开始命运的结局就已经注定,这条路注定了大部分人只会成为他人的垫脚石。
石昊心里愈发紧张,他恨不得能立即回到天神书院的战船上,只为确定昔日的故人是否无恙,特别是秦昊、清漪、曹雨生、太阴玉兔等人,进入界坟,他们只怕连自保都是问题。
为了尽快回到天神书院的战船上,他用出鲲鹏翅加上缩地成寸大神通,使自身速度达到极致。
“石昊,发生了什么能让你如此急迫。”凰灵不解,但也是将自身的速度催动到极致,二人如同一道流星那样,一前一后,穿梭与这破败的世界中。
在天神书院的战船上,随着曹雨生、太阴玉兔的归来,大长老仍在向界坟的方向张望,战船下的众人也是吧目光投向遥远的天穹,寄希望奇迹的出现。
一日、两日、三日···过去了,每个人都知道是时候离开了,但他们都想再等一等,哪怕明知他们活着回来的希望已经非常微弱。
“荒,灵儿,你们真的就这么消逝了吗?”孟天正心里仍不愿相信。
“大长老,我们的确不能因为他们二人就一直留在这里,界坟马上要封印了,到时,请慎重考虑。”
“是时候了,也许这就是他们命里必须遭受劫数吧!通知所有弟子准备撤离界坟。”
“大长老,遵命。”
尽管他很看重二人,但他首先是天神书院的大长老,必须为所有人的安全考虑,在最后的时刻,他望向远方,心中发出沉重的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