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验真是无聊,对吧,Q阿姨!”
“我看上去很老吗?”女人枕着双手,靠在墙上。
黑夜与沙雨交加,飓风无形厮杀,穿过漆黑的晚,雷鸣崩塌,爆炸般的轰鸣声音在黑色的天际蔓延,恐惧,刺激,感官,支离破碎。
地上流淌着淡金色的液体,像无数条纹蛇般扭动,仿佛像是古埃及上流动的文字轨迹,直至进入最终的机关阀门,然后‘咚’的一声,古世纪的大门打开。
地上躺在几个全身裹满了白色绷带的木乃伊,按道理来说,法老会将木乃伊的器官等掏出,血液放尽,然后灌以香辛料和蜜蜂,细菌得不到生存,得到保存的目的。
“金色血液,藏得够深的,这一代的法老,是吧!阿姨。”
“每一代的法老都会隐藏几个侍从,冠以神的祈祷仪式,他们都是自愿接受,并且守卫他们。”她淡淡地说。
“你的意思是,法老是神咯?神怎么会死?”
小孩毫不在意地走向沙漠枯巢的深处,金色的五角框架,白银渡边,上面滴蘸着斑驳老旧的血液,早已枯干,但不知原因地保留至今,残破的看上去是阵法的复杂条纹像是自然界生长的树木条纹横在上面,中央是一个淡淡的黑色圆纹,相隔的每个条纹,都隔着空挡。
“法老不是神,他们抢夺了神的支持者的权利--摩西以及他的跟随者,这是一场交易,这是组织机密。”
“神的权利?”
小孩不屑一顾地望女人斜靠的地方望了望,这个古老的法老墓穴被男孩找到,此刻开始有些“砰砰”作响,“为什么这个人,会把自己的老家放在这种沙漠?你还有水吗?”
“没有了。”女人离开依靠的墙壁,上面的砂砾哗哗地掉下,落入地底深处,“因为这下面,有我们需要的东西。”
“我要回家,真热。”
“任务还未完成。”
“又是任务?这里的人,脑子真不好用。”
女人摇摇头,淡淡地说,“在你之前,就只有一个人成功离开这里。”
“谁?”
“02,也就是排在你后面那位实验品。”她叹了口气。
“那也太危险了,难怪他的侍卫都那么强大。”小R蹲下来,身子像小虾米似地看向地底,这像是一个迷宫,一楼是一座类似小型古庙的平台,进入后会看见左右两个供奉的古希腊神灵雕塑,几口纯金色棺材,见鬼似的这么多年来,竟然没有人成功盗走这么大的金棺。
然后就在刚才,将匕首插入几个木乃伊心脏处,让他们的血液进入古五角的刻痕,地底的通道打开。
“但是很奇怪的是,他们之前来的时候,地底的大门已然打开,这次,却关闭上了.............”
小R大声斥候,“我都说了,我感觉到不安,等到找好帮手再说,把老二喊上,她现在还在昏迷,等她醒来,我们问好再说。”他闪了闪眼睛,跳动。
“我想想...........”沉默了很久,她给出了一个较为靠谱的答案,“我先上报组织,准备撤退吧!把刚才从大门出卡出的钥匙取走。”
她指了指大门处的铜色钥匙,上面布满了蛇纹,柄口部像一个权杖,威严凌冽。
“OK!”男孩悠闲枕着手靠近大门,伸手去取铜匙,“你有听见什么声音吗?”
“什么声音?”女人弯腰收起空(Sky)-一柄西洋篮柄剑,锋利的刀锋,跳跃着白光跳跃在金属的颜色,挥剑便能划破长空。
篮柄剑在18世纪才得到广泛使用。武器历史学家和收藏家将其定义为一把真正的阔剑,因为它是双刃剑,可十字军东征并不认为这是一柄好剑,因为十字军宣扬十字代表对神的敬意。
“我没有听到。”女人接着说,“拿着,这把剑是为你而准备的,不要把它插在贫瘠的沙漠,就算是一把器物,也有锋利的戾气。”
“组织真是下得血本,这把剑应该是那个人锻造的吧!在那个时代用气锤就炼制了这种品质的剑,难怪被称为西欧的刀剑之父。”
“你也令人感到新奇,小小的年纪竟然懂这么多,不是吗?”
“她教给我的。”小R接过Sky,“现在听不见了,真是奇怪,刚才我一接触钥匙,脑子里充斥着一个老头在叽叽喳喳,嘴里念着一些我不认识的单词。”
“嗯,回去我们检测一下这个钥匙。”女人背过身,“走吧,收好空,那把剑很久没有取出来了,也许有80年了,在一个地方被熏陶了80年。”
“真是可怜,这样的剑。”小R说.。
盯着沙漠,冷厉风吹过干燥的皮肤,他们来到风口,站在穴口,天边一片漆黑,小孩回头看向沙漠地底。
“你们还在跟踪他吗?”
“谁?”
“赫菲,米达.赫菲。”
女人戴上眼镜,进入车中,“是的,组织要求,防止他暴走!”
“需要我帮忙吗?”
“不需要,你还有更重要的事儿。”女人的语气平淡苦涩,像过夜茶水。
“小气,我还想去中国玩呢!”
“这么大的风沙,开车走吗?阿姨。”
“有人会来接我们的,休息会吧,过段时间有得忙了。”
北京时间十二点三十分。
新都.成都美术馆附近一家装饰华丽,名叫高乐雅咖啡馆,暖色灯光,还未关门。
一个女孩打开门,门上悬挂的风铃,晃得铃铛铃铛地响,落地窗外,树叶结束一个季节的精彩,纷纷退下帷幕,在阳光的照耀下,就跟遗憾的落舞一样。
“今天的阳光真好,只是枫叶都掉了好多啊!”她走出咖啡店,阳光扑面,忽然手机获得信息,“夏姐,我哥回来了,等会会来新都,我们在美术馆看展,你有空吗?”
“当然有空。”
编撰好消息以后,她心里隐隐地有只小鸟雀在跳跃,像那一年的夏天,春夏的傍晚,树影斑驳,穿过涌起的人流,听起来他推荐过的歌曲,王蓝茵的《恶作剧》,只是可惜的是,他并没有邀请自己,自己似乎也没有什么理由。
就当是‘战友’的邀请吧!她内心忐忑地走上了公交车。
高楼林立,巨大神像比他所见的乐山大佛高多了大多了,颜色丰富活现,仿佛真人一般,威严而肃穆庄重,小女孩坐在离神像不远处的木椅上,吃着冰淇淋,太阳银光跟没有温度似的,冰淇淋看不出任何融化的轨迹。
“哥哥,你又来了?”她轻轻地说,好像并不在意他。
“为什么我老是进入梦境?”
“因为我苏醒了,一旦你有什么麻烦的事儿,会通过你大脑的想法传递给我,说白了,我是来帮助你的,因为我开放了你进入我世界的权限,懂了吗?”
她站起身,依然吃着冰淇淋,一蹦一跳地走向楼层的边际,下方倒置的建筑群,时不时还能看见浮动的云层,“没错,烦恼即为钥匙,我不错吧!”她露出可爱的笑容,但赫菲并不这样认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