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在大地竟宝三楼坐着的富爷们,都是榆阳县首屈一指的生意豪门。像这种久经商海的老家伙们,对做生意的套路那是刻在骨子里的熟悉。
简单来讲,所谓做生意,就是大家一起坐下来谈。我报价你还价,拉拉扯扯,互相试探,最后达到一个双方都能接受的底线。
这生意就成了。
就算最后不成,大家还是好朋友,以后遇到合适的项目,还是可以合作的嘛。
但是听到天字二号房的“五万两”报价,大地竟宝的其余富爷们懵了。
这就好比,咱们刚坐下谈生意呢,突然冲出来一个人把桌子给掀翻了,然后朝你大吼:“谈你奶奶,老子才不跟你谈!”
这没法玩了啊!
诺大的大地竟宝阁楼,一时间鸦雀无声。
安静了大约四五息时间,终于从天字六号房里面传出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是钱贤侄吗?”
要说榆阳县数十万人,钱姓的人家自然不少,但是此时此地,能被天六的客人叫出一声“钱贤侄”的,整个县就那一位。
这个道理除了李彦和申涧,大地竟宝的其余富爷们都懂。
于是,众人竖起耳朵,都在等着天二的客人回应。
只听到一个既年轻又轻佻的声音嘻笑着回复道:“王叔,是我。”
虽然没有指名道姓,但谜底却是显而易见的。
天字二号房的客人就是榆阳县首富之子,钱笱庸。
众位富爷一时踌躇了,不知道还该不该继续竟宝。
当然不是他们没有钱,五万两的银子对这些人来说算不得什么的大的代价,但是刚才钱笱庸表现出来的态度,却不能不叫他们深思。
场上一时间安静下来。
俄顷,就听得刚才那位天六号房的客人又扬声问道:“钱贤侄今日来此竟宝,可是钱员外的意思?”
天字二号房内,因为自己的一句报价将场面镇住,钱笱庸正沾沾自喜的跟李彦炫耀。
“瞧,我说了吧,没有人比我更懂购物,彦哥儿你就放心吧。”
这时听到那位“王叔”的询问,钱笱庸下意识的就要回答“不是”,突然感觉到有一道犀利的目光朝着他射过来,仿佛两根有形的指头戳在自己的脑门上。
钱笱庸微微侧头,果然看到李彦一脸严肃表情认真,眼睛眨都不眨的盯着他。
钱笱庸默默地转头扬声道:“没错!是我爹叫我来的!”
态度坚决,语气铿锵,完全是出自内心的回答。
这样的回答听在其余竟宝人的耳朵里,意思再明确不过。
“既然如此,王某便不在争了。”那位天字六号房的客人叹息一声。
“王员外说的是。张某便也退出吧。”又一个浑厚男声说道。
“那我也退出吧,得不偿失了。”
“好吧,既然这样我再挣也没意思了。”
“退出吧。”
“俺也一样!”
一时间,大地竟宝的富爷们纷纷退出,给榆阳县首富一个面子。
“五万五千两!”
突然,一个平静的男子声音从天字一号房传出来。
众人皆惊!
还有高手?
榆阳县还有为了这四分之一钥匙的可能性,不惜得罪当地最大富户的牛逼存在?
只听得天字一号房的男子语气平稳,缓缓出声道:“这位朋友,在下乃修行中人,实在比你更需要此物,可否请朋友高抬贵手,将此物让给在下以全心愿?当然这位朋友的一应损失,在下定然足额赔偿,你看如何?”
天字一号房中的客人是修行中人?
一众已经退出竟宝的本地富爷们不由得思索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