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长的黑影在水下闪动,红色的肉冠若隐若现,不是黑蛇又是什么?
柏崇不敢轻举妄动,怕惊走黑蛇。待那蛇咬紧树枝上的鲜鱼时,猛地拉起树枝,蛇很聪慧,知道中了套,立刻松口,柏崇哪里肯让它逃脱,借着惯性,将蛇抛出一个弧度,一个兔起鹘落,跃到半空抓住蛇颈。
起跳间,蒙在脸上的纱布掉了,吸入不少瘴气。
柏崇捏住蛇颈,还算顺利。
谁料,那蛇突然卷起蛇尾,尾部竟然似野蜂一般,射出一根毒刺。柏崇反应过来时,已经晚了,那根毒刺迅速刺入他的手臂。
不好!
他立刻把蛇扔进备好的布袋,扎紧口子。
被毒刺刺伤的地方已经黑了一片,他当机立断,咬着牙用匕首把那圈肉割了下来。
他只剩了一条手臂,若是这条手臂再没了,那今后怎么保护灵川。
清完创,拿起布袋,往外走。突然觉得头晕目眩,身上没有一丝力气,不知是毒素入了体还是吸入瘴气的缘故。
眼前逐渐模糊,什么都看不清。咬牙走了一段路,柏崇踉跄着倒在地上,意识逐渐消散,那只装蛇的布袋子紧紧搂在怀里。
“柏崇,我好痛。”恍惚间,他看到了灵川的泪眼,心被重重地捶了一下,狠狠的疼起来。
他想拥住灵川,触到他的瞬间,灵川惊叫,仔细一看,他身上都是粗大的伤痕,伤口张牙舞爪地往外渗着血水。
“你别哭,我来救你了,很快就不痛了。我已经抓到黑蛇了,灵蛇蛊可以解了。”突然,他看到柏巉阴恻恻地走过来,一把将灵川从他怀里拉走。
“放开他!”
柏巉轻蔑地勾唇,对他不屑一顾,依然拉着灵川离去。
“我让你放开他!”柏崇很愤怒,像一头暴怒的野兽,那一刻他想要摧毁一切。
“哥哥,哥哥你怎么了?哥哥醒醒。”
是铃铛的声音。
柏崇猛地睁开眼睛,望了望手里,那个布袋子还在动,里面的黑蛇正在突突地跳动。
“哥哥,你没事吧。”铃铛小脸煞白,明显是吓坏了。
“你怎么在这里?我不是不让你进来么?”柏崇板着脸训斥。
铃铛小嘴一撇:“哥哥进来一天一夜了,我担心哥哥,就进来找哥哥了,谁知一进来就看到哥哥倒在地上。”
“好孩子,快离开这,这里瘴气厉害,不可久留。”
带着铃铛离开大泽,柏崇找了家医馆买药敷了伤口。
“灵川是哥哥爱的人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