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巉从太监那里学了不少腌臜手段,一有空就去折腾灵川,几天下来,灵川被折磨得死去活来。柏巉身子废了,心里有气,自然是要全部发泄在害他残疾的罪魁祸首身上。
天气暖了,灵川却愈发畏寒,连件像样儿的衣服都没有,晚上柏巉不让他穿衣服,白天只能抱着那堆被撕得破破烂烂的碎衣服,勉强遮身。好在柏巉也不许他人前来看他。
下人们都不待见他,不肯给他送衣服,吃食也是随便给一口,有时是下人吃剩的,反正他也不会告状,给什么都乖乖吃,饿不死算了。
又到了春天,灵川愣愣地看着窗外的景色,又掏出他那堆占卜的东西摆弄,摆弄得十分专心,连有人进来都未曾发觉。
手突然被踩住,他往回缩了缩,覆在手背上的鞋纹丝不动。他慢慢抬起头,柏巉俯下身子,捏捏他的脸。
“又在算你的情郎在哪?别费劲了,他早死了,你不妨算算,今晚我会怎么让你受苦。”
灵川手一抖,手里的甲壳碎在地上。
柏巉抬起他的下巴:“给朕笑笑,朕想看你笑。”
灵川偏过头。
柏巉的眼神凝起冰霜,扯住他的头发,把他扔到床上。从怀里掏出那条小蛇,小蛇吐着信子,竖瞳紧紧盯着灵川,扭动着身子变得兴奋起来,似乎从他身上嗅到了令自己兴奋的气味。
“你不是怕蛇么?柏崇在的时候,每到夏季蛇虫活动的时节,命人每天都往门口撒雄黄粉,他可真是心疼你,你说,若是他还活着,知道你被蛇折磨,会不会心疼啊。”
这条小蛇颜色鲜艳,头上有个肉冠,肉冠饱满,一看就有剧毒,而柏巉就那么让它盘在手上。
灵川很害怕,他怕蛇,这蛇和那些菜蛇不一样,一见到他,这蛇就很兴奋,一双竖瞳里满是猎杀和占有之色。
蛇的眼睛是看不出感情波动的,可从这条蛇的瞳孔里,灵川能感受到它的兴奋和战栗,仿佛下一秒,就要扑到他身上,饮血食髓。
“既然那些刑具奈何不了你,那今晚上让它伺候伺候你,不,是你伺候伺候它。”
柏巉挑了挑眉,抄起马鞭,一鞭一鞭打在单薄纤弱的身体上。
身上到处都是带血的伤痕,有些疤痕还未痊愈,便被新伤覆盖,皮肉开裂,愈合,又开裂,血疯狂地从裂口中渗出来。
闻见血腥味儿,那蛇更是疯狂。灵川抱着身体,缩到床角,柏巉把他的双手绑起来,吊到房梁上。
放开小蛇,小蛇倏地一下游到地上,嗅着血腥味爬到灵川身上。
灵川闭上眼睛,头皮发麻,小蛇顺着他身上的血痕四处游走,受不了血的诱惑,张开獠牙,在他腰腹处咬了一口。
“嗯...啊...”
很痛,灵川又痛又怕,小声叫了出来。
可是獠牙刺破皮肉的痛过后,就没那么痛了。
灵蛇与情花之间本就是无比契合的。
小蛇饮够了血,便寻找温暖的地方栖息。最后卧在他身上,安静下来,尾尖儿不时轻扫,似乎是想入眠。
柏巉收回小蛇,解开绳子把灵川放下来,漫漫长夜,还要继续折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