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两嘻嘻哈哈的讲着身边发生的趣事,仿佛又回忆起儿时两个人一起疯一起癫的美好时光。
林洛是林家的幺嫡女,上面有两个哥哥,小时候她的阿爹阿娘把她宠溺得无法无天,以前每次来凤柇城的时候,我都会跟四哥去他们家小住半月,她带着我满山片野的跑,上山下水的事没少做过,好几次在山里玩着忘了时辰,结果天黑迷了路,家里派人打着火把去寻找。
我喝得脑袋有点晕乎乎的,看着林洛有些模糊,“你还记得十岁那年我们两在山洞里掏蛇蛋被毒蛇咬了吗?好在我姨父带着人来寻找来得及时,不然我两都得嗝屁。”
她小脸红扑扑的打了嗝,东倒西歪地摆手道:“别提那次的事了,我被我阿娘禁足了半年不得出门,自此以后我俩再也没有机会上山去野了,我被送进了女子学堂,天天还要逼着背诵女训,还是去年我阿娘才对我看管放松了些,否则我都快要逼闷死了。”
我撇了撇嘴,“如此说来,我比你更惨,那时候你都不晓得,正好我阿娘和三哥来凤柇城整理商号的账目,我阿娘从头到尾都是黑着张脸,姨母帮我都不行,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训斥我,说我表面乖巧懂事,实则反骨闷着憋坏……你是不知道我阿娘有多可怕,她连夜驾车带我们回了镇国公府,等我身体养好了,她还用家法伺候了我一顿,用戒尺打得我屁股开花,接着又躺了半月。
伤好了之后,接连半月日日罚跪祠堂一炷香,还要抄写家训去祖母的佛堂罚抄经书,夏休一结束就被送进了四哥上学的学堂,天天跟着一群纨绔子弟,贵族千金上学,琴棋书画是一项都不能落下,阿娘回来如果检查不过关又得挨罚,连平日里出府都得经过祖母的同意,否则又是家法伺候,二指宽的戒尺虽然不重手,但是打起屁股来真的很痛。
好在到凤柇城避暑之事阿娘不敢多说,姨母若是生气起来我阿娘也有些招架不住,不然我那有机会来凤柇城玩,你别看我表哥天不怕地不拍的样子,他唯独怕我姨母。〃
我阿娘和姨母两姐妹脾气真的是一模一样,修为也差不多,人家都说孪生兄弟姐妹的性格不一样,一个强势一点的话,必定有一个温柔,可她们两姐妹都不是个省油的灯,谁都得罪不得。
眼看桌子上的酒都快喝完了,我两也喝得七昏八素,摸不着东南西北,只感觉天旋地转,舌头说话都打转,也不知道是谁推门而入,屋子里一阵喧闹声,我皱起了眉头,强撑着身子,抬眼看着进门的人却眼前一片模糊,压根看不清脸。
他走到我身前扶起了我,说了什么我也没听清楚,只感觉他的脸摸起来冰冰凉凉的好舒服,身上还闻到一股特别好闻淡淡的香味,走了两步突然感觉胃里一阵上下翻腾好不难受,眼前一黑便失去了知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