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他只好挤进人群，眼神向下一撇，看清地上的东西。

一具被分尸的尸体！

“二蛋？”隐约从拼凑到一堆的肉块知道身份，楚暗还没来得及想，人群齐刷刷转移视线，宛如恶鬼般注视着他。

这时，刚才沉默不语的村长起身，走到一脸莫名其妙的楚暗身边拍了拍他的大腿，叹息道：“是那个人，杀掉了二蛋。”

“龙战天？他？”

“嗯，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找到他们，抓起来吧。”

“………”

楚暗扫视周围靠近癫狂的村民和堆满扭曲笑容的村长，冷下脸。

“为了灵神仪式？”

他可没忘记近几年小镇的失踪人口事件，还都是一年同一天发生。

“往日还只是牛羊什么的，为了听闻的传说而糟践人命，别太过分。”

“与这个没有关系，杀人偿命，只不过恰好而已，去吧，我们之中只有你有实力拿下他们。”

“………是嘛。”

听到村长这么说，楚暗俯瞰众人，眼底的失望一闪而过，话锋一转：“那能不能让我去瞧一瞧灵神仪式的位置呢？”

此话一出，村长的笑容顿时僵住，干瘪充血的眼珠子死死盯着他，口中轻喃：“楚暗，你是我们一手带大，为了区区外人和我们作对，值得吗？”

“这无关作对，村长，我敬重你，也感谢你们将我抚养长大，但不管怎么说，没有亲眼见证事实，我很难做出选择。”

被围在中间，感受数十道投来怨恨的视线，这一刻，楚暗心里充满了陌生。

他们是从什么时候……不像人呢？

是第一次看到干老畅饮禽兽血液，还是那些小孩从相互玩耍蜕变成如野兽残杀……

亦或是，村长送的酸味肉块？

人性泯灭，视人命为草芥，呈兽姿态，这就是他们的现状。

有的时候，楚暗在想，一生短短百年，或许一辈子都不会走出这里，想法，也就局限于此。

不去探究，不去控诉，安安静静孤独终老死去，当成一场梦。

可，换来的又是什么？

自己的无视，造就他们无法无天，到现在还想利用自己作为他们收割人命的武器。

…………或许他们早就变了，只有自己不想改变，还可笑的将秘密藏在心里，活在那须臾之梦中。

“我的意思很明确，要么带我去灵神仪式的位置，要么我袖手旁观。”

他的语气坚定冷漠，不再犹豫转身，作势就要离开。

“等等。”终是村长率先耐不住，叫停楚暗。

“今晚，把人带来，找我。”

楚暗没有回头，继续朝外走去。

…………

“真的要这么做？”

“告诉旁人宝物的下场，你是知道的。”

众多村民议论纷纷，将愤怒矛头指向村长。

“不急。”怎奈，村长只是轻描淡写，嘴角不着痕迹的向上一扬。

“明天，可就是灵神仪式了，你们觉得……那几位会不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