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缘无语地瞥了一眼宁昌吉,道:“今日若不是萧宁提前通知我,我岂能如此迅速地赶来。”
宁昌吉放下面碗,站起身来,真诚地说道:“今日多谢后缘掌门和宗少侠了。”
宗上柳冷漠地点了点头。
后缘:“这里也差不多了,我要先回苍山派了,天玄宗此时怕是已经乱了。”
宁昌吉本欲相送,后缘看着他灰头土脸的样子,摆了摆手,道:“你还是去吃面条去吧。”
萧宁听着方桥的讲述,也露出了笑容,方桥突然看向他的眼睛,道:“你是怎么知道暗流藏在天玄宗,还有天玄宗要对太庸城动手?”
萧宁:“你还记得阿甘吗?”
方桥点头。
萧宁:“阿甘其实一直都很清醒,你还记得楚天一为什么会自杀吗?”
方桥:“你当时同他说了什么?”
萧宁:“其实大禹皇室血脉确实在天玄宗,但不是楚天一,而是阿甘。”
方桥瞪大了眼睛。
萧宁:“阿甘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是沐天的侄子,他身体之所以出现这种情况,是因为他修炼引夜功走火入魔所致。他发现楚天一的目的后,便装疯卖傻。我们才到天玄宗的时候,你不是说他一般都不出来吗?那日他在走廊拦住我们,是因为他认出了沐天。这些年楚天一对他放松了警惕,他也知晓了不少消息。”
方桥:“所以当时你对师,楚天一说了阿甘才是皇室血脉。”
萧宁点头:“是不是有一种造化弄人的感觉。”
方桥看着天空,仿佛那片无尽的蓝色是他心中无法触及的远方。
“他不想没人能推动。”
萧宁再次见到严纵的时候,他还躺在床上,萧宁看着他空荡荡的右手,心中一阵苦涩,苦笑了一下。
严纵倒是心态好,压根对自己没了右手这事一点也不苦恼。
半月后。
一封急诏将萧宁召进了宫。
萧宁看着皇上寝殿外压抑的气氛,悦永小跑过来:“殿下,你总算是来了,快进来吧。”
说着便将萧宁引进了内殿,萧宁路过门口看着两边站着的几人,没有任何停顿便走了进去。
悦永推了推萧闯,小声道:“皇上,皇上,六殿下来了。”
萧闯艰难地睁开了眼睛,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悦永见状,立马退了出去。
萧宁走近看着床上的萧闯,没有说话,萧闯颤抖着从枕头下面拿出两卷诏书,递给了萧宁,仿佛那是他生命中最后的寄托。
萧宁打开看了一眼,合上,心中涌起一股无法言说的情绪。
萧闯叹了口气,艰难地说道:“其实我早该去见你娘了,但是我不放心你们,一代君王有一代君王要做的事情,如今我总算是对得起这个位置了。”
萧宁抿了抿嘴:“你别说了,好好休息。”
“我想葬在你娘旁边,就在那个竹林里。”萧闯的声音仿佛风中的残烛,微弱而坚定。
须臾,萧宁才发出一声轻叹。
“好。”
萧宁出来后,直接将其中一份诏书用力一握,须臾间便化为齑粉。
萧荷蹙眉道:“小六,你这是作甚?”
萧让:“我与三哥本就不适合此位,这些年的明争暗斗,不过是为了平衡各方势力,稳固朝堂而已。”
萧成在旁附和道:“正是,小六你那是什么表情,我对此位毫无兴致,不过是逢场作戏罢了。你莫要误会。”
萧可九轻轻扯了扯萧宁的袖子“六哥。”
萧宁将手中的诏书直接扔给了萧荷,便向宫外走去“我也毫无兴致,东西给你了,剩下的就看你自己的了,我先回去了。”
萧可九一听,急忙追了上去。
萧荷静静地站在原地,目光凝视着萧宁二人渐行渐远的身影,仿佛要将这一刻深深地刻在心底。她深吸一口气,然后缓缓地伸出手,轻轻地揭开了那封诏书的封印。
随着封印的开启,她定睛一看,只见那诏书上用苍劲有力的笔触赫然写着她的名字——萧荷!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萧荷不禁浑身一颤,手指也不由自主地开始颤抖起来。她紧紧咬着嘴唇,努力平复内心的波澜,然后小心翼翼地将诏书重新叠好,收进怀中,她知道这代表了什么,萧荷又抬起头看向萧宁离开的宫门。
半月后。
昌河三十二年腊月二十六。
皇帝驾崩!萧闯最终还是没有撑到新的除夕,没有见到来年的春天。
这位统治天下多年的君主,看似强壮的体魄但实际上已经是命悬一线,满城镐素,整个皇宫没有丝毫过年的喜悦,反倒是处处都充满的压抑的气息。
萧闯是一位好皇帝,至少他在位期间虽然朝堂上各怀鬼胎,但是在他的相互制衡之下也没有出什么大问题,他没有办法改变着朝廷的格局,世家大族他无法撬动,如今他以命入局,直接撬出了这朝堂一大半的官员,这刑部大牢都要关不下了。
余莲莲找到萧宁,告诉他皇上中的是化血虫,它不能称为蛊,这天下的蛊虫有好有坏,养蛊用蛊之人能利用蛊虫害人也能救人。
这个化血虫便是养蛊之人最常用的用来治疗摔伤碰伤后的淤血将这虫放在淤青处它便能扎入皮肤将淤血吸出,本来化血虫是完全无害的,但是他们都忽略了一点,那就是化血虫一但吸到了血就要将血吸干才会离去,所以化血虫都用来外伤治疗,淤血吸干后,将化血虫取下便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