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鸟背着饕餮飞?人,你是怎么做到的?”神饶有兴趣地问。
“神明大人”张知乐笑说:“这是因为事情发生了一些变化。”
“比如?”
“比如我现在,要为一个人,斩神明!”
......
我,要死了吗?
“定国公女萧妍,谁人不识?”
“傻子,那是神仙。”
“春来江水绿如蓝。”
“我赌你赢,赌注是我、这、条、命!”
“没有先例,那就开创先例!”
......
洪荒老祖杀不了的东西,我来杀!
......
夫君,你赢了?!
......
很多年前。
“知乐兄,你咋又又又被贬了?”“从尚书贬成小吏的,很少见”“从盛京的小吏贬成宁古塔看大牢的,更是少见。”王安乙道
“嗯。”
“哎呦喂,我的知乐兄”王安乙急得直跳脚:“那些大人物们遇到事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你又何必如此较真呢?”
“当状师出身的,学不会。”张知乐一边收拾东西一边道:“眼会瞎。”
王安乙看着这人远去的背影,道:“去,把这厮的书烧了。”
“他万一又回来了呢?”
“回不来了。”
张知乐走在盛京的大街上,看了看攒动的人头:“这盛京城他回不来了。”
他走进一个茶馆喝茶。
喝到一半,心浮气燥,他拿出一个小纸条开始念:“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
“也许吧”他想:但无论是天地和生民,还是往圣和万世都不需要他。
“谁能想到一个探花郎竟落到如此境地。”
一连念了二十几遍,耳畔响起一个声音
:“别念了,烦,耳朵起茧了。”
他抬头一看,一个姑娘。
“自我介绍一下,我是你女朋友。”
“朋友二字在下理解,女朋友在下不理解,还望姑娘赐教。”
“就是你未婚妻。”
“这.......”张知乐耳朵红了,“在下未曾见过姑娘......”
姑娘“唰”一下抽出腰间长鞭,“呼啦”在空中甩了一下,大声道
“定国公女萧妍,谁人不识?”
张知乐汗流浃背。
还未等茶馆众人反应过来,萧妍又道:“不许拜不许喊,谁拜谁喊我抽谁。”
又拉过来一个男子:“介绍一下,我铎哥,三殿下。”
张知乐如坐针毡,心下思量:这刚骂的富商后台没这么硬吧......许是之前骂的太师公子又来找事......
思及此,他略施一礼:“那郡主和殿下慢慢叙旧,在下就不奉陪了。”
言罢起身开溜。
“哎,回来。”萧妍的声音响起,对一旁的护卫使了个眼色。
不多时,护卫押上来一人:正是王安乙。
“他烧了你的书。”
“所以?”
“所以我让人烧了他的银子,全部。”姑娘一笑。
张知乐重新坐下来:“郡主想让在下做什么?”
“不让你做什么。”
“就是我俩在家待得无聊了,想去游山玩水一趟,一路就是吃吃逛逛玩玩,沿路开销我全包了,你也去呗?”
“去哪?”
“台州”
“这.....山高路远的,在下还有官职在身......”
萧妍提醒道:“他是皇子。”
下午,马车已经备好。
张知乐为了不和萧妍讲话,拼命和傅铎找话题,谁知竟聊得分外投机,大有相见恨晚之感。
傅铎见缝插针道:“其实萧妍挺好的,她下雨天的时候给蜗牛挡过雨......”
“没兴趣。”
“其实,她是大夏的萧将军。”
“萧纪中?!”
“是萧妍。”
“他抢自己侄女儿军功?!”
第二天。
“那个.......”
“干嘛?”
“你吃不吃羊腿?”张知乐举着烤羊腿。
……
过了几天,傅铎找他。
“知乐,听说你原是个探花?”
“是”
“那正好,我这奏折多,分你一点吧。”
马车一路颠簸,三人一路吃吃逛逛玩玩,转眼到了旅途倒数第二站:青州。
再过一个措纳湖站就到台州了。
刚入城门,傅铎便觉不对:城门两旁的街道黑灯瞎火,竟是一点烛火未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