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者慈悲,白月明见有人口吐鲜血似命不久矣,赶紧从柜台跑出来,同许少梁一起,将许文强扶上诊榻。岑惜青此时还躺在沙发上哼着小曲摆弄头发,白月明一个冷眼过去,岑惜青措不及防的打了个寒颤,不情不愿的起身走过来。
白月明见岑惜青乖乖过来,便让出位置,递给她一个帕子。只见岑惜青将帕子放在手心揉搓一下,帕子便泛出隐隐的金光,然后岑惜青将帕子裹在刀口周围,蹭的拔出刀子,迅速将帕子按在伤口上,金光幻散成金粉慢慢渗进伤口。许文强来不及叫疼便闷声昏了过去。“强哥!”许少梁担心的上前一步。岑惜青转身将许少梁撞开:“放心吧!死不了了!”说着往药柜走去。白月明看见许少梁被撞的后退了几步,偷笑着,一边在诊褟前的椅子上坐下来给许文强把脉,不想在接触到手腕的那一刻,一股奇怪的感觉涌上来,白月明止住笑意,眉头锁了起来。
“姐姐......姐姐?”岑惜青端着放了几个药瓶和一些包扎用品的木托盘走过来,看姐姐在愣神不由的喊道。
白月明回过神来,朝许少梁说:“没什么大碍了,等他醒了你们可以先回家,以后按时到我这里换药就行了。”然后又看了一眼许文强,缓缓走回柜台。
岑惜青在白月明离开的椅子上坐下,帮许文强额头的伤做了清理和包扎。脸上的血清理干净后,许文强棱角分明的俊逸再也藏不住了,岑惜青点燃一根安神香,放在诊榻前的茶几上,然后饶有兴趣的端量起许文强的脸。许少梁默默注视着柜台后面白月明配药的身影挪不开眼。在许少梁眼里,白月明的光环让凌晨两点的诊所如同白昼一般。
时钟很快转向了清晨六点,窗外泄进了一抹宣纸白。岑惜青盘绕在沙发上小憩,时而吐出舌头梦呓。许文强在诊榻上沉沉的睡着,旁边是点燃一半的安神香。安神香燃出的烟云,在宣纸白的映衬下,别有一番意境。许少梁坐在诊榻前的椅子上,手肘撑在诊榻边,掌心托住额头,睡意正酣。白月明看向窗外,远处隐约一直有啪啪的声音打扰着清晨的恬静。
昨夜那三个打手还在许家兄弟陡然消失的地方。只不过此时因体力不支,一个趴在地上,一个跪在地上,还有一个弯着腰,手撑着腿,皆精疲力尽。但还是不受控制的,有一下没一下的互扇耳光。顶着清晨的宣纸白,闪耀出门的烫头阿姨和佛珠大爷们,从广场舞的地盘,一簇一簇的涌过来窃窃私语着看热闹。管大撑着伞,颠颠的跟在常娇身后,从看热闹的人群缝隙里,看到三个打手的狼狈,留下一个跟看热闹截然不同的眼神。
啪啪的巴掌声还在有一下没一下的传来,白月明回头看向熟睡的岑惜青,无奈的摇摇头,转回来对着窗外双手兰花指在胸前交叉,右手食指划过眼前,停在眉心,然后手掌向上,拇指在上和中指贴紧,一株灵力在指尖开放。白月明轻弹中指。
三个打手瞬间摆脱了控制,筋疲力尽的站起来,狼狈逃离。烫头阿姨和佛珠大爷们见无戏可看,便一簇一簇的又回到广场舞地盘,开始这一清早的闪耀。管大接着电话:“您放心吧,8点之前,人一定给您带到!”常娇头也不回的往一辆黑色商务车走去。管大看着三个打手跌跌撞撞走掉的背影,握伞的手,更紧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