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玉宁恭敬拜退着出了客栈,徒留李渔白皱眉端坐在客栈大厅之中。
“能将邵余克两个实力不凡的恒灵宗弟子都困住,这大乾国三皇女府中,可见不得是何好去处。
在这夜京城之中,应该没有妖邪或他宗弟子敢兴风作浪,要么便是与恒灵宗设立于此的牧民楼有关,要么就是……”
思索间,李渔白抬头看向了大乾国皇城方向。
转眼之间,夜京城又度过了五个日夜。
在得今晚,一辆豪华奢靡的马车停到了客栈门口,其上镶嵌着不少发光玉石,珠帘滚动之间,柔光四溢,在着夜晚甚至都无需烛火,便照的四周亮堂堂的。
马儿马蹄轻踏,马车便稳稳当当的停了下来。
自马车中,首先下来的,是戴着一顶毡帽,身披蟒袍,留着八字胡的中年男人,正是八王爷宋玉宁。
宋玉宁踩着侍从放在车边的圆凳下了马车,直入了客栈之内。
不多时,一个身着黑袍的阴沉沉老者,便被宋玉宁恭敬请出,率先上了马车之内。
赶车的是八王府内有名的马夫,这马夫年轻时候,在夜京城中便已善于照料马匹出名。
随后被八王爷看中,点名唤进了王府中,一直用到了现在。
今日八王爷动用了其一直很少使用的这匹朱光踏烟,用于拉载马车,可见得八王爷对于今日之事的看重。
马夫提起小心,轻抖手中缰绳,小心控制着马车,向着皇城驶去。
马车之外,骑着高头大马的王府侍从开着道,将路边行人都赶到一旁,方便马车的行进。
而在马车之内,得益于八王爷宋玉宁贡献出了他最好的马,所以马车行进之间十分平稳。
但马车之内的气氛却有些不对劲,八王爷宋玉宁虽然身着蟒袍,但在马车之内却只跪坐于一角。
占的主位的,正是那黑衣驼背的阴沉老者。
宋玉宁斟酌了片刻,伸手假借调整车内那??鹤嘴香炉,挪动香炉间的摩擦声,总算打破了马车车厢内的诡异寂静。
八王爷宋玉宁也顺势开了口道:
“道兄,说来也算有趣,小王传自大乾主宋,名玉宁,吾母希望小王一生宁静如玉,勿扰风波。
但小王却偏偏喜欢在这夜京城的名利场中打转,与小王名字正好相反,颇有些徒增人笑耳。
小王在这夜京城中也有不少对家,倒时如果有不开眼之人冒犯到道兄,还望道兄担待一二,在的皇城之中,有不少仙家手段,倒时恐给道兄带来些许不便。”
李渔白点点头,不多做言语。
这番样子,却让宋玉宁捏了把汗,是他带着这练气后期的高手入的皇城,如果真出事的话,怕是也会牵连到自己身上。
不过宋玉宁心机深沉,他已琢磨出面前之人的几分性子,是个不吃亏的主。
刚好最近他的皇兄,当今的大乾皇帝对他早已经有所许不满,甚至已经在一步步合纵连横,打算对他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