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看不懂这些的自己,才是真的应该被扬弃的那个。
他被这个时代抛弃了。
于是马礼信自我放逐般的,办理了提前退休,逃到了帝港市。
甚至于说从始至终,没有任何人在意他是否发现了孤儿院的异常,仅仅是他和自己过不去。
就从如果不是义被帝下之都的扫黑行动给赶到帝港市的前提,义都没想过去找马礼信调查当初的事情就能看出来。
他掌握的证据或许很明确,甚至幕后黑手都知道,但是似乎并没有那么重要。
“唉!只要心中还有放不下的偶像 终有一天它将化为修行路上无解的业障。”
周余臣看着电脑上有关于马礼信的自白书,感叹了一句。
自我放逐的马礼信逐渐陷入到了虚无主义的陷阱当中,以前他的内心还有大日皇帝的光芒可以填满。
而当他产生怀疑以后,他就再难从自己内心那原本充实的信仰中汲取营养和力量。
所以他才会把所有的秘密封在了大日皇帝的画像中,藏在了桌缝里。
他或许在内心中还有一种期盼,在若干年后自己藏起来的秘密被别人发现,那个时候一切已经尘埃落定,后人应该会给他一个公道的评价。
不管是愚蠢还是其他的什么,至少一切都结束了。
但就是这种心态,最是折磨人的精神,自然他肯定也沦为了飞艇软件的目标。
也不对,虽然这个软件是马礼信分享给义用的,也就是说如果马礼信不是急着要用飞艇软件和义聊天的话,或许他不一定会被飞艇软件捕获到。
那么说还得是义罪大恶极?
也不对,他们只是想复仇而已,和他们有什么关系?
那就是大日皇帝罪大恶极,看看把自己的忠实信徒逼成什么样了?
不过转念一想,或许这事可能真的是大日皇帝给背了黑锅,因为看似告死鸦系统自上而下条律严明,似乎是只有一国之主的大日皇帝才有资格在代号上面动手脚。
但是别忘了,大日皇帝也只是一个人,他的权威,他的想法都需要其他人去执行。
大日皇帝只有一个人,可以行使大日皇帝权力的,可就不只有一个人了。
周余臣一早就知道,在告死鸦中,就有一位高层是自己的仇人。
只是他一直摸不准是谁,不过这次马礼信的光盘帮他缩小了仇人的范围。
毕竟他的仇人,是可以提告死鸦探员改掉代号的存在。
那个什么尼摩船长,肯定不是本人真正的代号,只是那位告死鸦高层用来掩人耳目的假身份,做完脏事情后就会改回正常的代号。
所以周余臣只需要调查,在告死鸦系统里,谁能连续两次改掉探员的代号就行了。
其实这个也很好猜,他的顶头上司,位居传说部顶点的子鼠统领都没有资格改代号,那么自己的仇人,自然就是那些比子鼠权位还要高的存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