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琰找过来的时候，她已经睡得毫无形象可言。

办公室里暖气很足，外套放在沙发上，她穿着单衣趴在单人床上，一张精致的脸埋在枕头里。

内室没开灯，他屈膝半蹲在床边看了会儿，大手放在她的后脑揉几下，取来了大衣直接包住人，抱在怀里，毛线帽盖住了脸，倒是不用怕被人拍到。

天已经很晚了，司机在楼下等，助理跑过去开了车门。

沈谨媛一路上睡得东倒西歪，季琰并不伸手，只是垂着眼睛盯着她。

车子过减速带的时候她才彻底失了平衡，直接倒在季琰腿上，睡梦里也皱着眉，动了几下舒服后就又睡熟了。

季琰把挡在她脸上的头发拨弄开，目光沉沉。

公寓里的灯全亮着，橘猫在客厅的地毯上打滚，尾巴还勾着一个毛线球。

季琰把沈谨媛放进了卧室，身后的猫一步不离，坐在不远处摇着尾巴看，偶尔舔一舔爪子，想上去又不敢。

荣城夜晚的天清亮，空气里总带着水汽，呼吸之间也是暖的。

卧室里暗着，全靠天上那一点儿月光，季琰站在窗子前，酒杯里浅褐色的液体，已经去了一半。

没多久，桌角放了几个空酒瓶。

沈谨媛后半段睡得并不安稳，梦中隐约觉得有人在翻自己，烙饼似的，来回翻面，而且觉得越来越凉。

身后的暗扣被人解开的时候，她终于迷糊睁开眼睛。

“你想干什么？”沈谨媛半抬着眼皮，觉得背后的重量有千斤，艰难地转头去问，声音轻软又不满，带着起床气。

季琰长腿跪在两侧，一只手按着她的背，力道很大，白衬衫只剩几颗扣子是系好的，领带松垮地挂在脖子上，那双眼睛比房间更暗些。

他说话的时候又靠近了，侧脸贴着她背，呼吸里带着清冽的酒香：“干你。”

只两个字，沈谨媛就睡意全无，他从前就是再欢愉的时候也不会说这样的话，这是喝了多少？

她颇有几分惊恐地去重新扣那排暗扣，手指哆嗦着，醉酒做这事的体验肯定不好，她是这么想的。

“宝宝你别躲，我想……”

季琰柔声哀求，好像是受了多大的委屈，沈谨媛惊地停顿了一下，他的手又沿着深灰色的丝被往里揉。

沈谨媛僵住的身体瞬间化做一滩水，头无力地放回去，身体颤栗着，嘴唇里嘤咛出破碎的音节。

身后的暗扣彻底开了，那碍事的东西半挂在她身上，伴随着动作摇摆不定。

季琰刚开始是温柔的，比清醒的时候还要轻柔，把她照料的很好，花费了不少时间，十足的耐心。

可后来就越发的不受控制了，沈谨媛用力去推他，试了几次失败后又压着嗓子说：“用…那个。”

“什么？”他停了一下，头发垂下来，全被汗浸湿了，黑色的双眸里全是迷茫，像个不谙世事的少年。

沈谨媛恍惚了一下，愣了会儿才抬起汗津津的手去摸他的额头，给他擦汗，片刻后又贼兮兮地试探：“叫姐姐，你叫了就随便你。”

醉酒的人很眷恋额头上的手，又低了几分，不停地凑上去，沈谨媛看透了，虽处在下方，可眼神里带着居高临下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