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家在SN市的西眉五道拐一个小村庄,极其平凡的农村家庭,妈妈是农民,爸爸是工人,爸爸常年在外工作,一年也回不了几次家。 1975年9月6日,我出生,妈妈给我取了一个小名:“玉儿”,谐音遇见儿子。这一点大家可以看出这是一个重男轻女的家庭。在那个年代的农村没有这种重男轻女思想反而是很奇怪的事。在我前面有大姐、还有二姐,我排行老三,二姐的小名叫:“挑兰”,想换儿子的意思。我的出生可谓是雪上加霜,想要生儿子即可成了幻想。要知道1975年已开始实行计划生育的政策。
“妈妈”,这个称呼对我来说是很陌生的,在我记忆力,妈妈身体一直不好,听村里的大人说:“妈妈当时生下我时,胎盘是绿色的”,可能是吃药导致的,还担心我的身体可能受到影响。爸爸一直在外地上班,大姐比我大10岁,二姐比我大2岁,照顾我自然落在大姐身上。还要煮饭、割猪草,照顾二姐及生病的妈妈,活干完后,背着我再去上学,学校都放学了。做不完的活,未能到学校读书成了大姐最遗憾事。
在农村,有一种用竹子编制的背箩筐,专门来背小孩,就可以解放双手,干农活了。大姐通常把我背在背上。在食物困乏的时期,割猪草就成了大姐每天必不可少都要做的工作了。长大后一次与大姐闲来没事聊天中说到:“有次去割猪草,忘记我在背上背着,弯腰去割草,我从背篓中一下掉了出来,摔在地上,哇哇大哭,吓坏了。怕把我摔坏了,幸好现在我还不笨”。我说:“原来我不聪明是被摔得哦”。说完,我们哈哈大笑。眼泪都笑出来了。这笑声里掩盖了多少的酸咸苦辣。
在那是,贫困偏僻的农村,根本就没有照相机,没有妈妈的照片是很遗憾的事情。偶尔想妈妈时,总有一幅画面,呈现在脑海里。妈妈独坐做在家门口,身形偏矮小,面黄肌瘦、头发很随意的扎在一起,很慈祥的看着我。好可惜,妈妈的样貌,模糊不清。没能记住妈妈的样子是我一生的遗憾。
我家就一间土胚房,是用泥土做的土墙房子,为了增加墙体的坚固性,中间放置竹子做骨架,泥土糊在外面。屋顶是谷草一层一层铺的,现在都能记得家里的泥土墙体开了裂缝,从屋里能看见外面透着光线的小裂缝。一到下雨天,特别是下大雨时,屋顶就会漏雨,拿着盆和桶接着雨水。外面雨水哗啦的声音和屋内滴答的声音,无知的我还觉得很动听。屋内地面是泥土掺水铺设而成,并夯实的,还凹凸不平。不知现在70后的你住过这样的房子吗?
记得有一次,我一人爬到门口,独自坐在地上哭,当时的我还不会走。家里没有人,天也快黑了,哭了好久好久,裤子也尿湿了,没人理我。难怪记得儿时的湿气重,原来是自己的尿裤子后患得后遗症。直到现在仍然能记得当时的情形。儿时的记忆这么深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