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象稍纵即逝。
即便是高台之上负责监管此次大考的宋长遂与谢桂山,也未曾发现一丝端倪。
瞧见了陆离又哭又笑。
宋长遂微微皱眉,脸上虽无不悦,心里却是犯起了嘀咕。
这长尘哥家的独苗怎么回事?
莫不是傻了?!
摸個石头还能摸出悲喜交加来?!!
文庙广场上,众考生纷纷窃窃私语。
“瞧瞧宋泽那张脸,笑得比哭还难看,一定是做了亏心事,心有余悸呢!”
“说不定,宋泽是侥幸逃过一劫,没被探查出作弊记忆。”
“......”
残像石台并无异样,宋长遂便高声喊道:“下一位,宋任!”
宋任趾高气昂,与陆离擦肩而过,嘴唇微动,似乎是在轻声呢喃。
“宋泽,别以为运气好躲过一劫就安然无恙了。这次文考,你照样垫底!”
一抹不易被人察觉的精光从陆离眼眸深处掠过,宋任只觉突然间头脑昏胀,又复尔神清气爽。
莫不是昨夜用功背题,没有睡饱?
宋任揉了揉脸颊,不再多想,继续朝着残像石台走去。
随着最后一人触碰残像石台,文考笔试前的验明正身至此落幕。
那位喜好赏春舞乐的少年,不仅丢了大考资格,还被拖至执法堂罚了二十下断神打骨鞭。
挨了执法长老十记断神打骨鞭之人,无一列外是一年半载下不了床。
仗责二十下,哎哟....想都不敢想....
文考笔试前,有半炷香的短暂时间让众位宋家小辈稍作歇息。
宋任丝毫没有白白浪费这闲暇时光,带着宋立大步朝陆离走去。
得了宋络好处的宋任,一副胸有成竹稳操胜券的模样。
仿佛还没放榜,就已然看见了宋泽之名挂在末位。
宋任昂头,鼻孔朝人,对陆离撂下狠话:“宋泽,既然你不死心敢来参加家族大考。
那你就准备好丢人现眼,自取其辱吧!”
比陆离高出两個头的宋立光是站在那里,就让不少同龄人感到一股沉重的压迫感。
他就像一堵密不透风的高墙,挡住了陆离视线。
自然也就没有看见远处宋络脸上的轻蔑神情。
宋立,左手掌心向内,右手握拳放在左掌心中,身躯一震,重重抱拳,顿时卷起数道风力,四散开来。
风力掠过陆离发鬓,丝毫不加掩饰地对陆离宣泄怒意。
陆离,甚至都不清楚宋立这份怒气因何而起,为何而来。
宋立没有咄咄逼人,而是沉声怒道:“宋泽,你辱我宋家五虎在先。
若是武考擂台比试落在我手里,休怪我宋立不念同族之情!”
宋立话音刚落,文庙内又传来一阵洪钟大吕之声。
宋长遂的声音紧随其后,“时辰已到,宋家文考,开始!”
话音未落,天空中便传来沉闷的擂鼓声。
咚~
咚~~
咚~~~
随着擂鼓声不断响起,一道道光柱从天而降。
文庙广场上,一個個宋家小辈被光柱笼罩,传送至笔试考场。
在文庙广场上方天幕中,雾蒙蒙的云海里悬浮着一座十数丈高的学塾。
那是宋家老祖早年求学时,先生授业解惑之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