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得云里雾里,完全没明白琴叔说的什么世界什么任务,但架不住琴叔的肺腑之言,拍着胸脯信誓旦旦地说道:“放心吧,琴大哥。只要有我在,就没人敢动琴娴一根手指。只要有我饭吃,琴娴吃肉我喝汤。”
就这样,因为一场未喝完的酒,琴叔出乎其料的认可了我。饭饱离开之际,琴叔和吴姨看我有些晃荡,便叫琴娴搀扶着送我回去。
下楼后,我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紧接着怅然道:“琴娴,跟我去个地方吧,我有件事情想跟你说。”
随着这件事的尘埃落定,我想是时候该告诉她了,尽管我一直在纠结该怎样向她开口,但该来的总是会来。
琴娴发觉我还清醒,若有所思地回道:“好,我也有件事情想跟你说。”
我带着琴娴,去了那个我经常去的公园。
夜晚的公园,路灯昏黄,月光轻洒,银辉如水。树梢间,微风轻拂,叶子低语。偶尔,夜鸟的叫声划破宁静,又迅速融入这幽深的夜色中。
来到凉亭旁的草坪,我直接坐了下去,面朝着那无边无际,没有一颗星星点缀的夜空。琴娴见我坐下,随即撩起长裙坐于我身旁。
琴娴环顾了下四周,开口问道:“似乎你很熟悉这里?”
“算是吧,这是我在这座城市中,最常来的地方了。”
“难怪,这么黑的天你都能畅通无阻的带我到这里。”
我换了个姿势,一只手肘支地,侧躺着面向她,说道:“你先说吧,想跟我说什么事情?”
琴娴身体后倾,双手撑在身后,遥望着遥远的夜空,淡然道:“还想知道那天发生的事情吗?我的内心告诉我不应该瞒着你,毕竟你帮了我。”
“如果你愿意的话,就讲吧。”
我对琴娴主动提及这件事并没有感到意外,因为今天我的任务不仅顺利完成,甚至还超出了预期。我想如果我主动问她,她应该也会告诉我的。
琴娴换了跟我一样的姿势,侧躺着朝向我,阐述着:“那天下午,他们当着我和我妹的面吵得不可开交。但由于他们平常经常这样,不是三天小吵,就是五天大吵,我俩早已见惯不惯,就没有放在心上。直到晚上,我去他们屋里拿证件的时候,发现证件下方压着两份类似合同样的纸张,就好奇地悄悄打开看了看,上面赫然写着五个大字:离婚协议书。我顿时就懵了,不知道他们怎么会……。后面,我颤着双手,将它放回至原处,就离开了。再后来,你就收到了那条消息。”
琴娴离我有着四拳的距离,我可以很轻易地感受到她的气息,随着说到后面她的气息开始逐渐不稳定。我没有打断她,此刻我才意识到,她的家里并不是表面那样和谐。我感同身受的想起老妈和利爹,很想抱抱她,又不知该以怎样的身份。于是,我只能轻拍几下她的后背,以示安慰。
琴娴知道我的存疑,继续说着:“我爸比我妈大8岁,我妈17岁那年,当时的我爸一无所有。自我妈家里人知晓后,他们便遭到百般阻挠,直至私奔到这座城市。后来,他们两人通过不懈奋斗,又因我的意外诞生,我爸才被不得已接受。”
我平躺着双手托在后脑勺上,感慨地说道:“果然家家有本难念的经。”随后,又突然转念想到什么,不解地问道:“那你让我和你回家吃饭,难道是为了缓和他们的关系吗?可我去好像起不到什么作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