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房间,大约八十平米的空间里放着好几张乱糟糟的大床和坠着流苏的皮沙发。几个浑身赤裸的男女裹着红色的遮羞布,害怕地仰视着同一方向。
那人全身穿着白色的衣袍,面目被镶着金丝的宽檐斗笠垂下的黑纱遮挡。微微只能留下白皙的脸颊和一抹红唇这样模糊的印象。
那是一个神秘的女子,腰间的剑鞘古朴棕黄,里边空空。一把短剑被握在手里,流着血。
刚刚砍下来几根脏东西,她觉得手指都不干净,便把锋利的短剑丢到一边,走了。
几个侍从披盔戴甲,匆匆推门进来,发现一地狼藉。他们立马站正,对神秘女子报告道:“海源!可移步茶馆,那两人已经到了。”
女子是王都的海源。就好比大海的源头一般,统帅着所有如河流溪泉的军旅。意思是最高军权者。
带着一个空刀鞘,走出了门外。
那几个侍从送走女子,如释重负。他们紧接着开始都四下查看。
眼尖的都立马扑向那把短剑,你推我桑地争夺起来。
女子才走出门外,就有两个同样穿着白衣服的高个随从跟在后边。没有一句话,他们从自己的刀鞘里分别抽出短剑一把和长剑一柄,剑尖朝着自己的心口,交到了女子的面前。
她走在大道上,看着前方欢腾的人民,目不斜视地拿过短剑,插入自己的刀鞘。步履不停,在群众畏惧的避让中前行无阻。
不出几分钟,她们到了茶馆。
进门一看,发现除了茶香,空空无客。
上楼,看到门被打烂,虚掩摇晃。隐隐约约还有打斗声从门里传来。
身边的随从推开被砸烂的门。
突然,
一把斧子迎面而来!
乒!
眼前火花闪过,斧子被随从的手臂弹开!
女子心情不悦。
她刚刚下班又得加班。明明是欢庆节日,自己却连王宫都没回过。
刚刚接到底下的消息,有来历不明的人出手阔绰。
她心想着可以广交权贵,这才牺牲自己三个小时的休假时间来应酬……
谁知道,对方上来就给她来了一板斧!
女子透过黑纱看到,一股猩红的光和一股青润的光上下闪动,速度快的只剩残影。
红光所到之处,血肉横飞,青光所撞之地,墙碎人折。
满拉都一拳打在盔甲上,把铁打穿,轰退士兵砸在墙上。那一面墙上赫然全是彩,底下堆满士兵尸首。
满拉都转头看去,一个白衣女子带着斗笠垂乌纱,掩盖眉目;两个白衣高个拿剑拿斧,护卫中间的她。
翁夏一直站在原地,将扑到自己身上的士兵用小范围红光逼退。他看到三个白衣人,摸不着头脑,刚想问……
突然,
满拉都将一个士兵捅穿,像玩具一样丢向白衣人!
他又顺手捡起地上一把斧子,嗖地扔向他们!
满拉都以为,除了月殊那个诡计多端的淫魔,在这异世界里,还有什么人可以与自己这身肌肉抗衡?
既然他们一上来就给自己一板斧,自己当然不能对他们客气。
后面来的白衣援兵,当然是要同样一斧子回敬。让他们尝尝那滋味!
没想到,
嗡~~~
那白衣女子身子不动,稍稍抬手,伸出了两根手指。
指间一捏,将斧接住。
她轻轻扣住巨大的铁刃。
斧子多余的狠劲儿震颤。嗡嗡直响。
在二人的震惊之中,两个白衣随从一步杀出!
“唉~”白衣女子丢掉指尖的斧子,摆正斗笠,转身就要离开。留下了一句:
“把尸体带回来。”
“是!”两个白衣随从齐声答应到。紧接着,他们一个转身,都脱下了白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