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月殊的眼中,自己的膝盖上密密麻麻地堆满了金色的气流,像蜘蛛丝一样一层一层地堆砌在顶端。
这是月殊苦练多日的招式。虽然没有办法将丹田里的气流巧妙地分配到身体各个细枝末节,可像赌博梭哈一样,一股脑地输出到一个关节上。还是很容易练出来的。
他见好就收,关闭丹田,仅仅是在膝盖上做了一个“盾牌”。但这完全足够了。
因为谁叫满拉都自己跳的这么高,还花那么大的力气。只要月殊的膝盖比满拉都的小腹硬,那他这么大的动能只会在小小的接触点上变成他自己的纸嫁衣——像大象用吃奶的劲儿把一个鸡蛋摔在针尖上。
月殊的膝盖,在他的眼中,慢慢地陷入满拉都的腹肌里。连他都震惊片刻,自己的膝盖居然有些热乎乎的刺痛。
好家伙,这汉子二是二了一点,身板子是真他娘硬!
月殊瞄了一眼满拉都的表情。这少年咬肌绷紧,浓眉竖起,一双眼睛睁得浑圆,像狮子一样瞪着自己;他几乎要把自己的牙齿都咬碎,唾沫飞溅在自己的面前几厘米,正在缓缓坠落,预计不久就要掉到自己的鼻子上。
虽然月殊的眼耳舌鼻可以在这极慢的世界里自由活动,可无奈,他的身体跟不上自己想要做出的行动。
月殊想了半天,还是决定了下来。他比计划中更加伸直了小腿,脑袋一歪,错开口水。
这样,膝盖与满拉都的接触点会大许多,不至于一击捅穿了他的肚子。
月殊是怕满拉都的金手指有什么和自己一样的缺点,把这样一个好男孩给弄死,未免,也太可惜了。
月殊的眼睛开始有些干涩,根据脑中计时,差不多还剩下两分钟的时间。
所以他闭上了眼睛。
女孩一屁股坐在翁夏的小腹上。
翁夏疼得惊醒,没有什么力气。他抬头看着,突然又被什么肉色的一大块儿撞到晕乎乎的脑袋!
他两眼一闭,僵硬地滚出几米;在他的身上躺着一个捂着下体的满拉杜。
满拉杜被月殊的小腿正中命根,连着小腹狰狞地凹陷下去。
得亏月殊收了力道,他也自愈地快,不然,那肚肠估计会从下面爆裂流离。
女孩反应快,提前飞上天。逃到了爸爸的肩膀上,安心地坐了下来。
也只有爸爸的肩膀是最安全的地方。
月殊的肩上几乎没有重量,反而有一股气流像充电宝,从肩头流入心肺,补充入丹田,填满刚刚拿去附着在膝盖上的气流空缺。
满拉杜疼得晕过去,好半晌,才卡卡扭动断裂恢复的颈椎。他迷茫地看到,那淫魔完好无损,蹲在自己面前打量。
“你还有什么本事?拿出来给我瞅瞅?”淫魔翘起眉尾,饶有兴趣地嘲讽。
满拉杜原先给自己的精神鼓励烟消云散了,呼吸急促地,下意识地抬起右手并催动,玉光艳艳。
月殊很是好奇,这个第三穿越者究竟有什么能耐?也可以借此研究。
这男孩的右手像和氏璧一样的质地……又有什么蹊跷。
后来他知道了。
看着满拉杜的右手玉光逐渐耀眼,月殊睁开了左眼。不是他故意这样,而是不自觉的,突然那左眼火辣辣起来。
当那全知全能的左眼睁开,瞬息便看见,在这时刻,翁夏的左手骨臂一样自动长了出来!
忽然间,海岛震动!
早已被红光屏障烧成秃顶的丛林像枯枝败叶一样纷纷碎裂,化为灰烬。在那海岛最中心的湖泊终于出现,以赤裸的白净水面,在海洋的浪涛呼唤中露出了真容。
这是一种全身都身不由己的感觉。晃动、晃动、不停地上下颠震,不止地左右摇摆!
即使努力稳住自己的核心,月殊居然还是吃力地用左手扶住了地面,拿右手轻轻地托住肩上女孩的背。
只是没想到,女孩双眼无神,开始歌唱起来。
月殊微微惊讶,乃至恐惧,最后懊悔憎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