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的时候领导都跟我说了,马家父子从刘超手里拿的钱是国家的财产,我们必须追回来,所以这个采石场,我们的底价就是100万?”
“田老师,能不能让我陈青峰说两句?”
“行啊,你说吧!”
“那我就这么说吧!我要是不买的话,这个采石场是不是就一直在这里慌着了!”
“你不买,我们就会选择将这里的产权拍卖,然后让合适的人来接手,钱我们肯定是一分不差的要收回来的!”
“田老师,我能问一下您是在哪所大学读书的吗?”
“我是山河大学法律系毕业的,有什么问题?”
“那我请教一下,这个采石场在我们村不管是土地还是山丘,都是我们村里的,村集体的资产银行方面怎么拍卖?”
“我们是通过法院系统查封了马家父子的非法财产……”
“田老师,我就说一点这个采石场当初刚盖的时候就说好的是村集体企业,马家父子多年来一直在损害我们全体村民的损失,如果银行要拍卖的话,请先把我们村这些年来村民的损失补上来……”
陈青峰此言一出,刚才还神气的田老师立刻就软了下来。
“集体企业?”
“对,我查过村委会留下的记录,当初的确是这么定的,但马家父子在我们村横行霸道,这么多年也没有人敢违抗……”
“田老师,银行是国家的,总不能不讲理吧!所以这么说的话,这个采石场只有我们村的人才能够接手,换句话说,我们村谁要是能拿出最多的钱,谁就是能够成为这个采石场的主人……”
银行派来的工作人员当然知道这是不良资产。
而且转手的话遇上村集体,而且还有纠纷,那这份资产的价值将会大打折扣,估计其他村子那些开矿的老板,要是知道这边麻烦也不愿意出手。
煤老板是有钱,而且一个个的手下还有不少精兵强将。带那些人对付对付,从川省那边过来讨生活打工的矿工,也许还能管点用。可这边石板村,那是人家村自己的事儿。真要是闹起来,全村老少一起上,你就别想有安生日子了。
村里自己人虽然惧怕马家,但要是有外人敢来村民,那就会拧成一股绳。
不是常年待在基层的人,谁又会知道这一层。
不过今天来的这几个人,只有镇上的领导没有说话。
“那我就代表银行表达一下我们的观点,我们想尽量追回银行方面的损失,既然是尽量价格方面也可以商量一下……”
“田科长,我们镇上推荐的那几个企业家怎么样?”
“刘镇长,不是我不给你面子,但涉及到村集体企业,镇上能说上话吗?”
“石板村也得受我们镇里的领导不是!”
陈青峰听出来了,那个刘镇长估计也是有自己的主意。
但这个田科长也是个聪明人,知道其中的关键就在村集体这个性质上。
“刘镇长,我不知道最后我们村集体表决的结果但是这么多年了,这个采石场一直在我们村子里,没日没夜的采,连晚上睡觉都不让人安生,搞得我们河里面水白的跟牛奶一样,可我们村呢,大多数人种苹果一年连1万块钱都赚不了,要是新来个大老板也行,把之前欠我们的钱全都补上!”
陈青峰恶狠狠的说了一句,李秀芹此时有些紧张的看着刘镇长。
但陈青峰怕他个鸟。
“你这话说的,你能代表村集体?”
“我说刘镇长,你连我们石板村的人都不是,那我说话代表不了你能吗?秀芹婶,我把话放这儿了,要是采石场归我,咱们村不是一直想集资修路吗?我出30万,就当是我再承包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