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啊?”周可假装疑惑。
“你不知道,那个馨和公寓不干净。”老板突然降低了声调,“我这面馆离馨和公寓很近,所以以前很多老顾客都是住那里的,不过现在他们都搬走了。”
“能具体说说么。”周可接着问。
“那是5年前的事儿了,当时馨和公寓人气还是很旺的,虽说馨和公寓的设施都有点儿过时了,但好在它的位置处在咱们京开市的中心,而且租金很便宜,很多追求性价比的家庭和学生都喜欢住在那里。不过有一天,发生了一场命案,一个京开大学的女学生被发现死在了家里,当时的事情影响很大,好多报社记者都报道了,因为发现她时,她已经被肢解,并且肢解她的人把她的各个器官都掏了出来,当时那女学生的血溅满了整个屋子,隔着走廊都能闻到那刺鼻的血腥味儿,而她的身体和器官被摆放在屋子的中央,好像据说是拼成一幅画一样的东西,吓人的很。第一个发现她尸体的是她学校里的同学,学校发现她没去上课,打电话也不接,老师知道她独居害怕她遇到了什么危险,就让平时和她比较要好的同学来馨和公寓看看,同学敲半天门也没人开门,直到他们看到从门里渗出的鲜血才意识到可能出事了。他们叫了当时的物业打开了门,当时在场的所有人都吓傻了。直到现在警察也没找到凶手。”老板详细的描述让人有种背脊发凉的感觉。
“这只是场谋杀,为什么你会说那里不干净呢?”周可接着问。
“诡异的事儿在后边了,警察调查了现场后和法医一起得出的结论是女孩是自杀。当时的在场的警察都以为听错了,一个人怎么可能把自己肢解呢,可从现场调查的情况是屋内没有任何第三者出现的情况,肢解的刀具和利器都显示出那女学生是自己肢解了自己。当然,这个是我当时听警察局里侄子说的,所以现在这个还是一个悬案没能告破。不过我说那里不干净,最主要的原因是,第二年,那里又出事了。而且巧合的是,出事儿的还是那个房间,出了这个事儿后,警察对外宣告是一起变态杀人案,物业的人员重新清理的那间屋子,在空了1年后,又有一家人住了进去,这家人是外地过来的,为了孩子能在京开市上学,他们租下了那间房子,可能他们并不知道那间房子具体发生了什么,只知道那屋子死过人,不过他们并不介意,他们还来过我的面馆吃面,我也有提醒过他们,那家男人说,他们家是坚定的无信仰者,相信无神论,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当时那屋子的租金特别便宜,他们刚来京开市,还没有稳定的收入来源,这种房子最适合他们了。所以,他们也并没有把我当时的提醒当回事儿。”
老板喝了口水,继续说了下去:“果然,那间屋子真的就又出事儿了。在他们住进去一个月左右的时间,他们家的孩子就开始...有点儿不太正常,经常对着空气说话,他经常一个人在屋子玩的起劲儿,就好像有人和他一起玩一样,还有的时间会对着空气发呆。他妻子发现了孩子的异常,把孩子的情况告诉了男人,男人觉得应该是孩子刚来京开市没有什么玩伴,可能是有点儿孤僻,他让妻子多带孩子出去走走,就没有太在意。没多久的一天晚上,那屋子里传来了东西摔破的声音,声音很大,很嘈杂,旁边的邻居被都吵醒了,纷纷走出来,以为对面家里的妻子遭遇了家暴,他们就报警了,等警察来的时候,屋里的传出模模糊糊的说话声音,警察敲了敲门,并没人开门,但说话声也未被打断,邻居说里边之前打砸的声音很大,还是直接打开门,别再有人受伤,经常叫来了物业的人开门,一开门结果全都吓坏了。听说当时屋里并没有开灯,走廊昏黄的光线照进去,一个小男孩浑身是血拿着一把剁骨的菜刀站在房间中央,嘴里念念有词,也听不清他说的是什么,他脚下,是被他肢解的父母,和当初被肢解的那个学生一样,他把肢解父母的身体和器官摆在了屋子的中央,和那天的女生一样,组成了一副诡异的画。当时的警察都吓傻了,干这么多年哪见过这种场景。”冰凉的寒意袭来,面馆的风扇吹动,却比空调还要冰冷。
“最后怎么样了。”周可马上回过神儿继续吃面。
“还能怎么样,警察立刻就封锁了现场,然后调查取证。最后得出的结论是小男孩杀了他们的父母,并把他们肢解的,一个小孩子怎么可能肢解得了大人,所以离奇就离奇在这里,带走那个小男孩后,问他什么都不回答,嘴里一直嘟囔着一句话‘它来了、它来了...’根本无法交流。事后,给这孩子做了精神鉴定,说是精神出问题了,可能是被吓的,就被送到了京开市第三精神病院。小孩子没法沟通,又找不到任何其他的线索和证据,警方只能把这次的案子和女学生变态谋杀案合并侦查,现在也变成了悬案。”
“我还记得当初那间屋子好像是一栋的407。”老板摸着下巴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