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云纯勃然大怒。
“萧宝轩!他与一同办案,这是虞大人亲口所说!”
“亲口所说?也就是没有相关文录了?既然不是悬镜司之人,又没相关文录,我怎么能放他进去?人先关在我这儿,你去找虞玺要了文录,我再放人。”
萧宝轩看向李纯阳的目光充满戏谑和挑衅。
关进了城门大牢,先让你把苦头吃足!
李纯阳淡淡道:“这么做无非就是为严序出口恶气,或许是严序解不了毒,才让你来这里找我的?都说萧家是严家的狗,我初始不信的,现在看来,倒比狗还会伸舌头。”
“混蛋!你说什么?!”萧宝轩面红耳赤。
李纯阳面无表情。
从上官云纯那里他早已知道,法家不同于兵家的两大家族分庭抗礼和几大师承的竞相争艳,严氏家族在法家一家独大,萧家依附,其他几大师承则是受尽打压。
这也是为何严序敢在京城之外对视为眼中钉的上官云纯下杀手。
严家在京城,就是一等一的位置!
“来人,将这道士给我抓起来!先严刑拷打三天,看看是不是敌国谍子!”萧宝轩怒斥。
一脚踢飞上前的两名禁军,上官云纯抽刀出鞘,“辟亦”刀尖直指萧宝轩。
“萧宝轩!你别太放肆!”
萧宝轩怒火中烧:“别说你一个悬镜司司使,就是掌权使来了,也不好使!这家伙不是道士吗?有本事让小白玉京的人来救他啊!”
“掌权使不好使吗?”
一个略显粗粝的男人嗓音从后面传来,一袭青黑衣袍的高大男人出现在众人视野。
青黑衣袍,正是悬镜司的十字段明袍。
悬镜司之人!
“卫大人!”上官云纯道。
来人,正是京城三大掌权使之一,卫宾!
“卫大人。”萧宝轩低下头。
该死,这个悬镜司杀神怎么来了?!
“萧宝轩,什么时候禁军副统领也管起悬镜司了?你要不连同我这个掌权使一起查查,看有没有勾结乱党啊?”
“卫大人言重了,萧宝轩不敢。”
“你不敢?你有什么不敢的?当上禁军副统领就敢对我悬镜司耀武扬威,若你坐上方鸿源的位子,岂不是要把悬镜司拆了?”卫宾讥讽道。
萧宝轩脸色青红不定,恼怒却不敢说话。
若是换做别人,他早就顶撞回去了,可这卫宾,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儿,悬镜司在京城的三大掌权使,对方是最杀人不眨眼的。
当初一个权贵子弟出言讥讽悬镜司被卫宾听到,当天悬镜司就以搜查敌国谍子名义进了那权贵子弟家里。
一待就是十五天,把那子弟家里翻了个底朝天,光是仆人就杀了十个,那权贵子弟被抓进大牢审问了三天,放出来已是奄奄一息。
这还是那子弟的父亲托了关系,找了刑部一位大人物,不然那子弟能不能走出悬镜司,真的两说。
自那之后,悬镜司卫宾之名,几乎成了京城所有权贵子弟都忌惮惧怕的人物。
“有卫大人在,看样子也无需我小白玉京出面了。”
一名年纪轻轻的小道士,面带醇儒微笑,穿一身仅此天师的赤红道袍,缓步走来。
萧宝轩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儿。
悬镜司和小白玉京,竟都来保人!
这年轻道士,什么来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