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黑豆的话没说出来,就被一名村中长辈眼神训斥住,甚至有个壮年人要跑过来捂祁黑豆的嘴。
“噌——”
一条胳膊飞向空中,手握上古巫刀的李纯阳,一脚把那壮年人踢飞出去,对方倒在地上,捂着咕噜咕噜冒血的伤口打滚惨叫。
“说!”
李纯阳看着祁黑豆,后者被吓得一愣,就要开口,一旁又有村民阻拦。
“不能说!那是我们黑泉村的秘密!”
回应那名村民的是上古巫刀,被李纯阳丢出的匕首,刺中那人的大腿。
黑郎犬冲到一众村民面前,脑袋裂开,锯齿状的血肉蠕动,散发出浓郁刺鼻的血腥味,村民们顿时被吓得不轻。
“无可救药。”上官云纯蹙眉。
这些村民被鬼老婆子害成这样,先不说是不是咎由自取,好不容易他们来了帮忙解决麻烦,结果这些人还藏着掖着。
就连祁黑豆的爹都是如此。
“把井里的东西打出来。”李纯阳与祁黑豆说道。
他不是没试过,知道这口井的古怪,其他人莫说井里的东西,就是一桶水也别想弄上来。
今晚真要被鬼老婆子吃了祁黑豆,村里一个年轻男性都没了,这口井也就成摆设了,可笑一群无知的人到死都糊涂。
这次没人再敢说什么,哪怕豆子爹也不敢阻拦。
一桶桶水被拉上来,怕浪费的村民,纷纷从自家拿来木盆木桶接着,祁黑豆气喘吁吁打水打得气喘吁吁。
上官云纯看了眼干净澄澈的井水,小声问道:“芝芝,水都是黑的吗?”
芝芝点点头,小脸满是害怕神色。
“小道长,老头子早就跟你说过,井里除了水,什么都没——”
那名村中长辈话没说完,就一声惊叫打断,众人看向那被祁黑豆打上来的水桶,纷纷面露恐惧。
水桶外,缠绕着一团团女人头发。
水桶里,一张泡烂的女人脸飘着。
豆子爹面如死灰,李纯阳发现了他的异样。
“你不想说些什么?”
不等豆子爹开口,那村中长辈凝视女人脸一阵后就猛然瞪大眼睛看向糙汉。
“豆子他爹!这可是……可是豆子他……”
豆子爹露出惨笑,没有否认在这个时候就是默认了。
村民们纷纷变了脸色,一个个凶神恶煞指责其糙汉,对方居然把女人脸和头发丢入大家喝水的井里,而他们浑然不觉,喝了这么多年死人水!
“豆子他爹!你是想害死我们吗?!”
“豆子他爹,你混蛋!你不得好死!”
“豆子他爹,你丧尽天良!”
一句句凶狠谩骂从村民们嘴里说出来,祁黑豆不知所以,一个劲儿维护自己父亲,可从父亲的反应来看,似乎这是真的。
“你们不要说了,我和父亲也一直在喝井水,爹这么做一定有他的道理!爹,你快跟他们说啊,这到底怎么回事,那脸和头发是谁的啊?你为什么这样做?”
村中长辈冷声道:“谁的?那是你娘的!”
一句话,如同晴天霹雳,轰击在祁黑豆身上。
李纯阳看着面容苦涩的糙汉,知道事情,八九不离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