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众城防兵卒,望着突然掀起的大战,一时懵然,怎么就打起来了?
更要命的是,他们不知道该帮谁,一边是法家,一边是兵家,都是大秦人,都是大秦势力。
既帮不了,索性不帮。
城防兵卒在兵家子弟打开大门后,带着自家都尉尸体走了。
没有范无药的插手,李纯阳如入无人之境,尸体遍地,直逼严序,扑面而来的浓郁杀机,令严序头皮发麻。
上古巫刀攮进一名法家子弟的脖颈,李纯阳距离严序不过五步,千截错蛊手化为玉色,直刺严序心口。
“轰——”
严序双臂格挡,手臂被洞穿,身体击飞出十几米,李纯阳如鬼魅跟上,上古巫刀朝面门刺来。
严序目眦欲裂,就要捏碎手中的獬豸玉像。
一道人影现身在了严序与李纯阳之间,他只是轻轻抬手,李纯阳就感觉天地仿佛在这一瞬间都凝固,他身形凝滞不动,上古巫刀未能往前丝毫。
李纯阳注视着面前一身灰色衣袍的中年男人,后者布满褶皱的面庞分外严肃,看向他的眼神充满淡漠和一丝丝……
欣赏?
男人摆手,一股劲气将李纯阳打回原地。
殿宇之外,悬镜司人马将画春宫团团包围,就连后面赶来的城防营连同副都尉,都无权干涉丝毫。
“都闹够了吧。”
灰袍男人狭长眸子环视四周,威压笼罩,打斗皆是停手。
深不可测!
从男人稍微释放出的威压,李纯阳就断定,此人绝对是目前为止他遇到除陈阳子外,最强之人!
当然,不是在墨阴山的陈阳子。
“虞大人。”上官云纯道。
“还活着,不错。”男人似是一笑,转而看向李纯阳,“悬镜司已把案子查得差不多了,不过能捣毁这里,你的功劳是有的。”
李纯阳不言。
旁边的严序说话道:“虞大人,此人或与敌国谍子有联系,当抓起来严刑拷打!”
灰袍男人面无表情:“我的话不好使了吗?”
严序脸色一变:“不敢!不过民女失踪案事关重大,还请——”
“啪!”
只见男人抬起手掌,严序面庞就如遭重击,整个人被打飞出去。
“他的毒是你下的?”男人看向李纯阳。
“是。”
“不必解,让他回去了,法家自家人去想办法。”
李纯阳眉梢一挑,眼中敌意减弱几分,这个男人有些意思。
男人走到几乎昏厥的严序面前:“你在龙晴郡做了什么我不管,主事升主簿也无关紧要,但你不该插手悬镜司的事,更不该在悬镜司做手脚。”
严序听完,脑袋一歪,不知是真不省人事还是假装昏迷。
站在边缘地带尽可能将自己弱化的范无药,在察觉到男人的目光后,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儿。
当男人的目光从他身上离开,范无药松了口气,下一瞬,窒息感扑面而来。
在男人轻轻摆手后,一名悬镜司高手暴冲而出,拽住范无药的脖颈砸在地上,手中长刀反转之际,就是一记刀光闪过。
长刀收入鞘内,范无药这位襄州法家丁字堂主,成为尸体一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