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娴在春瑛出现在门口的那一刻，就感觉到了浓重的杀气，这种感觉她忒熟悉了，所以根本没有想就喝止春瑛靠近。

虽然春瑛的目标并不是自己，可突然被恶意袭击，郑娴还是觉得十分不痛快。

尤其是春瑛贼喊捉贼，说自己无法控制自己的时候，郑娴脑子里突然蹦出来两个字。

无耻！

自己根本什么都没有做，这丫头明明是自己想要杀人，却赖自己操控她，简直是太不要脸了。

李湛不能死在自己面前，这是郑娴的第一反应，否则这个锅自己肯定背定了。

郑娴伸手抓住剑身，把春瑛扔到门外，冷冷呵斥，“我要杀人，用不着这些手段。”

“若你只是想要拒绝我呢？”李湛看着倒在门外的春瑛，目瞪口呆，气愤的说，“我对你是真心诚意的！你你却三番两次下我的脸面？”

郑娴面无表情，“我说过，我用不着这种手段，你也应该知道我已经有相公了，也没有必要如此纠缠。”

“可他已经死了，死了！”李湛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激动的咆哮，“我堂堂一位王爷，居然比不上一个死人？你不把我放在眼里，哪怕是我抓了你最亲近的人，你依然不把我放在眼里？”

郑娴觉得李湛现在根本无法理喻，她也不想跟李湛多费口舌。

郑娴揪住李湛的衣领质问，“我要找的人还没找到，我要你的命干什么？我若想要你的命，也要等找到小月再说。”

李湛知道这些，他当然全都知道，只是他认准了郑娴嘴硬心软，故意把知道当成不知道，把自己就从一个加害者，变成一个被害者，从道德的高度来压制郑娴，而且他发现这一招很有用，因为郑娴还在为自己辩解，说明她真的没有要伤害自己的意思。

李湛很突然的指着春瑛，“若不是你有意要行刺我，那她就是个奸细！”

春瑛趴在门外的地上，灵机一转，大声哭着辩解，“我不是奸细，王爷，奴婢在您身边伺候好几年了，怎么可能会有异心，刚才，刚才，奴婢真的是被操控住的啊！”

“来人，把这个背主的奴才拖出去！”李湛厌恶的说。

春瑛不等侍卫来拉她，迅速的爬到郑娴脚边，扯着她的裤腿伤心道，“郑姑娘，您是怨恨贺书吏对奴婢有意吗？”

郑娴原本没有认真看过春瑛，听她这么一说，反而挑起她的下巴认真看了几眼，一张俏脸上，梨花带雨，楚楚可怜，果然是男人最喜欢的柔弱模样。

可郑娴知道这个女子在狡辩，自己有没有操控她，自己心里最清楚，并且春瑛跟何永生有什么，自己根本就不知道，这丫头从哪儿瞧出来，何永生跟自己有关系的？

“我的确对贺书吏有怀疑，可我并不知道他对你有没有意思，更别说什么怨恨不怨恨的话，我若是怨恨你，会用这种借刀杀人的法子吗？太慢，太蠢，也太窝囊！还不如直接把你冻成冰雕，搁在人多的地方作装饰，又快，又省事儿，还能泄愤！”

郑娴的话象冰锥一样刺进春瑛的心里，她一咬牙，无赖道，“王爷，您若不信奴婢，奴婢可以死来证明自己的清白！”

春瑛说完就要往墙上猛撞。

可她刚想要抬起脚，就突然身体一歪，双臂撑着地，重新立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