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一百四十七章(2 / 2)农女逆天之家有醋夫首页

昭武帝抚着自己的额头,在太子被带出去一段路之后,开口说道:“就在他出事之前不久,他还在跟朕说,他的性子实在是不适合当皇帝,但是他愿意成为你身边最得力的助手,站在你的身后,共同守护夕照的平安稳定。”

太子的脚步顿了顿,随后被身边的侍卫押解着,缓缓的,一步步的走了出去。

这么多年了,这件事情终归还是被捅出来了,其实说句实在话,他心中不仅没有一丝一毫的慌乱,甚至还有种解脱的轻松感。这件事情已经压在他的心上太久了,午夜梦回,他也总是能看见熙王尚显青涩的身影。

他一直觉得自己的选择是正确的,自己没有做错任何事情。但是现如今,当一切都水落石出了,他真的还能够一点儿悔意都没有吗?

“皇兄,皇兄,你瞧,这是我给你画的画,怎么样?好不好看?”尚且青涩的白衣少年手持一幅画卷,就跟献宝一般,巴巴的往正坐在书桌前的碧袍男子身边凑。

碧袍男子不知正在伏案写着什么,被他这么一打岔,一滴墨水就那么滴在了宣纸上,好好的一张字,就这么毁掉了。他有些恼怒的将自己手上的笔往笔架上头一扔,随后怒道:“你瞧瞧你干的好事!我本来好好的一幅字,就这么毁了!”

白衣少年眼见着自己闯祸了,吐了吐舌头,颇有些讨好的将手中的话展开来,不是旁人,正是面前的碧袍男子,画中的人正皱着眉头伏案写作,不知道是不是遇上了什么瓶颈,反正面色不是很好看,但是眉眼服饰都刻画的入木三分,可见画者的高超技艺。

碧袍男子只是微微收敛了眉眼,厉声喝道:“成天到晚不知道在干什么。净整这些没用的,有那功夫你倒是吧夫子之前教的东西好好复习一下!”

被人扫了兴致的白衣少年蔫蔫儿的哦了一声,随后拿着拿副画便想着往外走,却不想被身后的人喊住了:“站着,东西是给我的,那就留下吧,虽说登不得大雅之堂,但是好歹是你一份心意,我就勉勉强强收下了。”

白衣少年看着面前口是心非的皇兄,笑了,将手上的画放在桌子上,边往外跑边笑道:“我就知道皇兄你一定会喜欢的!你好好的收着吧!”

当时青衫年少,风华正好。碧袍的太子,白衣的熙王,两个宫中唯二年龄相仿可以玩到一起去的人,那段美好的时光,悄悄的,就埋葬在了内心的最深处。

若是真的就全然不在乎,那副画怎么可能现在都还在太子的书房里头挂着。

太子自嘲的一笑,不后悔?怎么可能不后悔?

被仇恨蒙蔽的双眼,又怎么可能能看得清楚这些?终于,还是得到报应了不是吗?

一场闹得鸡飞狗跳的寿宴,总算是结束了。

最终的结果就是,真正的熙王世子被找回来了,已故赵家小姐赵敏的案子终于是被破了,而这次事情之中,最出乎众人意料的,就是太子殿下,一桩桩,一件件,都被摆到了明面上来,看的叫人唏嘘不已。

本来是说等调查完之后才行量刑,不过太子在那之前,太子殿下就自己先行自裁了。

昭武帝毕竟年纪也大了,在经受了一而再再而三的打击之后,终于是经受不住,整个人在短时间内迅速的衰老下去,精神头也是大不如前。

太医来看了之后,也只能摇摇头,表示无能为力。人的精力都是有限的,昭武帝年轻的时候不注意,本就像是一根被绷紧了的弦,现在忽的受了刺激,整个的断掉了。就算是华佗在世,也是救不回来了。

太子被抓,现在所有的事情都是交由舒王,宗政文渊代劳。

这位舒王殿下一直都是深入浅出,深谙明哲保身的道理,所以没有任何人知道,这位安分守己的王爷,才华横溢,甚至不输熙王殿下。

若不是小时候经常跟着自家父皇到处乱跑,罗辰也断然不会知道这位皇叔的能力。

现下正是着急用人的时候,就算是为了天下苍生,宗政文渊也不得不承担起这个责任,因为除了他之外,真的再无旁人。

将烂摊子扔给了自家皇叔之后,罗辰自当是甜甜蜜蜜的拉着自家亲亲爱人成婚过自己的小日子去了。

原本吕家的人是想着要好好刁难他的,可是陛下眼看着就快要不行了。若是真的继续拖延下去,只怕就得守三年的国丧了。所以纵使是千般万般的不愿意,吕家众人也就只能加快手脚为罗小小准备气嫁妆来。

昭武帝生辰过去约莫一个月,宗政辰和罗小小成婚。

一袭红衣的男子跃然马上,俊美的脸上写满了欢喜与愉悦。身上的这件婚服,有眼神好的,一下子就看出来是之前云织阁里头某个月的卖品。当时以超高价被人匿名买走,却不成想现在正在他的身上。

而罗小小身上的婚服,说来就更是有戏剧性了。

这件衣裳,是之前文康时一掷千金拿下的,却不想真的是为他人做了嫁衣,不但新娘,就连婚服都是他亲手准备好的。

十里红妆,罗小小在红盖头下,静静的等着那个男人,手执红绸,来接她回家。

本是紧张的不能自已,但是现在内心却是一片祥和,因为有人在她的耳边悄悄的说了一句:“小我接你回家。”

两人婚后不过两个月不到,昭武帝就驾崩了。

舒王本想让贤,将这皇位让给熙王世子宗政辰,却不想怎么都找不到他,万般无奈之下,只得自己登基。

而此时的罗辰,早就带着自己的小娇妻回到了清平村,回到了原来的小山庄。

男耕女织,自给自足,闲暇之时携手看云起云落,满天红霞。

人生乐事,不过如此,岂不美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