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年
漫长的暑假终于过去了。而我终于开学了。在学校可以耗费我一整天的时间,不用那么久的待在家里让我感到很开心。至少我终于可以呼吸了。
我忘了那天伤口的事情是怎么解决的了。只是自那之后他们不允许我在划,我记得那一段时间,我母亲每天都会在我回家的时候看我的全身还有没有新的伤口出现。
不是关心,而是警告。他们不在乎我划了多少口子,而是怕被外人发现。他们好像在我脚上绑上了一条绳,让我做不出任何反抗他们的事。
让我寸步难行。
之后我的精神状况越来越不好。我还记得那个时候我每天都会和燕子对话,我知道燕子不在了。但我还是会假装她在我身边一样。每天跟着她诉说我发生了什么新的事情。有的时候我甚至能听到燕子的回应。
我要疯了。
有一天在学校课间的时候,我同那被迫接纳我的小团体一起去厕所。我们在等那个瘦小一些的女孩儿。大方她发现了我手腕上的伤口。她问我是怎么弄的。
我从来没有一次感觉到这么窘迫。我觉得她发现了我内心最深处最不堪的事。我不知道该怎么跟她说,也不想跟她说。那时我们三个人的关系只是我单方面的粘着她们两个罢了。
因为我不想一个人。
我负责每天扮演着听话的提线木偶,说着她们想听的话。我没想到这个人她真的会担心我,在意我的事情。我有些惊讶,但终究还是没说。
只是那之后我和大方越来越亲近了。我好像也可以对她表露出我真实的样子了。
之后的日子,我越发觉得她是个和我很投缘的人。我们甚至还会放假的时候一起约着出去玩儿。那一天我不知道怎么想的,心血来潮的把燕子的事情和她说了。可她什么也没说,就是在那儿听着。听着我表达着自己的情绪。我感到好熟悉,她就像燕子一样。会在意我的情绪,听我说什么。
在那之后我便再也没有在我身上划下过什么伤口了。
之后有一次她竟邀请我去到她家里玩儿。我很惊讶,但我同意了。我发现她也有个弟弟,之后她跟我说了许多她家里的事情。
我发现。果然,又是这样。我总是会吸引一些和我相似的人。我们一样的破碎,一样的残缺。
之后在学校里还是我们三个人一起,但每到了假期,我总会和她在一块儿玩儿一起出去。跟她在一起的时候让我很舒心,又很熟悉。
我又能呼吸了。我想我的鱼缸里又多了一条鱼。我不是自己一个人了。
那天她突然心血来潮的叫我配她去看日落。我说好。结果她把我带到了她家的单元楼。她傻傻的指那最顶端对我笑
“我们去那儿吧。”
“你有电梯卡吗?”
“没有”
“......”
“走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