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怎么是你啊!孩子你没事吧?”
“大晚上的,你爸又发作啦!”
“哎,孩子你别哭,阿姨给你擦擦脸……”
月光皎洁加上底楼过道灯的加持,林昊瞧清这女的长相后不由一愣。
这不是白天老师办公室的那个……‘女混混’吗??
居然是她!
林昊不记得这位女同学的名字,但她此刻形容十分狼狈。
一张圆圆的脸谈不上多好看,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不知脸上是不是有伤,这会她正一手捂着脸,另一只手上不知提着什么,应付着热心邻居们的询问显得有些无措。
“这孩子,可怜呐……哎……”人群中似有知情者在那摇头,“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哎。”
不等老头感慨完,四下就有好奇的人立刻围了上来。
“周叔,这啥情况啊,大晚上的又是打人又是救命的,你快给大伙说说!”
“就是就是,这孩子,五楼的吧,平时看着和她爸住一起,这是咋了,非得大半夜的发作起来?”
“呦,老谢家的孩子啊,啧啧……”
……
一时,你一言我一语,众人窃窃私语中,林昊算是听出个大概来。
这女同学叫谢怡茵,用同楼老邻居们的说法,谢怡茵这孩子实在是可怜。
她是对楼五楼谢老头的老来女,谢老头原本是个老光棍,早些年一直在外地工作临退休才回的城。
当时让邻居们觉得颇为戏剧的是,这谢老头退休回来就回来吧,当时还带回一个半大的孩子说是他这几年在外地生的,而这孩子就是谢怡茵。
“哎,这孩子苦啊,老谢抱回来就没见她妈过来瞧过她。”
“可不是,听说在当地就没开证,算不得正经夫妻,啧啧,不管怎样,这老谢也算有后了。”
“哎,你们知道什么!”
听众人众说纷纭,老周摇摇头,指了指楼上那间老谢和他女儿共住的一室户,“这父女俩,哎……孽债哦,咳咳……”
许是夜半露重,周老头咳了好一阵才缓过来,继续道:
“这对父女,那真是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哎,什么有后,我看再这么处下去,迟早得出,咳咳……出事!”
众人相顾一骇,这不,大半夜的喊救命了呀。
“听说这孩子,在学校学习不好?总挨老师批评?”有邻居抛出个由头,街坊们又七嘴八舌的议论开了。
“那难怪了,老谢别看这会都七十了,年轻时可是出名的要面子,脾气又爆,这学习不好丢面子的事,怎么能不动手。”
“人上了年纪,精力不够,哪管得好孩子呦!”
“这外地过来,又没妈带着,学习跟不上也正常,怎么能动手打孩子呢……”
“别人家的事,你管得着嘛!”
“光学习跟不上也就算了,听说还经常逃课呢!”
“这……这难怪了,换做我家闺女,这逃课还得了,不学好是得管教!”先前还同情谢怡茵的大妈立马调转话头支持起老谢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