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楚嫣放下了手中的剑,齐司礼就躺在她不远处的草地上,身旁全是血迹。
他死了,黄楚嫣修为本就强于他,还提前做好了准备,在预想中,这些准备是为了应付那些长老的,如今那些长老没来,便全由齐司礼一人独享了。
况且齐司礼经过了长途奔袭,气息不稳,自然不是黄楚嫣的对手。
黄楚嫣默默的从乾坤镯中拿出两个黯淡的木牌,将它们放在齐司礼的尸体旁,转身离去。
黄楚嫣与宗门中的弟子来往很少,除了与夏荷时常交流外,门内大多数弟子都是只听闻过她的名字,却始终不见其人。
她是上一代的大师姐,二十几岁的年纪就位列长老之位,在长老席位上已经坐了十余年。
门内弟子将她视为传奇,三十几岁的点窍境,如何称不上登仙有望。
想起来最初见到这两名弟子时他们眼中的光,黄楚嫣就不由得有些失落,自己明明可以保护好他们的,全怪自己懈怠了那么些年。
黄楚嫣还是很快就调整好了心神,当下最主要的事情不是在这里后悔,她并不知晓后面的情况,原本以为是荼山君大杀四方,长老们落荒而逃。
可刚才的轰鸣声却明显昭告着双方有来有回。
而且黄楚嫣的布置全用在了齐司礼身上,就算继续守下去也多半是徒用功,还不如早日回到宗门,安定下去。
此刻,江宇就坐在刘思言对面,直勾勾的看着她。
刘思言有些发懵,抬起头与江宇对视。
江宇眼神一凝,让自己看起来更凶狠一点。
刘思言翻了个白眼,继续低下头埋头苦吃。
终于是江宇忍不住了,指着自己身旁的袋子问道,“这就是,你的房租?”
刘思言抬起头,舌尖轻轻将嘴角的饭粒勾入嘴中,“当然不是,这怎么可能是房租,这是饭钱。”
江宇将那一袋子东西拎到刘思言面前,没好气的说,“这一袋子土,你给我说饭钱?”
刘思言连连点头,手也没闲着,将那一袋子土拎到一边,远离了自己的晚餐,“你知道挖小区花坛的土有多费功夫吗?我还要时刻注意这有没有过路人,有没有保洁阿姨,有没有保安……”
“谢谢你啊。”江宇打断了刘思言,“辛苦姐姐了。”
“我去。”刘思言坐不住了,一个闪身到了江宇身边,伸手掐住他的耳朵,“你阴阳我啊,再给我阴阳怪气我打死你。”
江宇后背一凉,这才想起来这位是个连亲弟弟都敢杀的大魔头。
江宇缩了缩后脖子,慌忙解释道,“不是阴阳,是真的感觉你很辛苦。”
刘思言懒得管那么多,伸手拎着那一袋土便朝江宇的卧室走去。
江宇慌忙跟在后面,生怕刘思言做什么大事。
只见刘思言到了江宇的房间,一抬手便把一袋子土撒在江宇床上,还不忘伸手将土抹匀。
江宇也不是傻子,自然知道刘思言这么做的用意,但他还是嘴硬,“这么搞真的有用吗?”
“你不信你今天睡地板。”刘思言也不惯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