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竹不由得紧了紧腰上的鞭子,仍记得上次,在塔里可是与这些妖怪动过手的。这次不知道由多了多少稀奇古怪的妖类。
可反观于席和温羽两人,则是继续谈笑,并不有什么样的举动,感觉就像是闲庭信步而已。这是为何?
黑暗之中,传出一些细微的声响,七竹还是提高了警惕,以防偷袭。温羽见七竹有些紧张的样子,说道:“师妹,你不必如此害怕,这塔里的法阵压制住了妖,他们法力全无,你不用担心,只管看好脚下的路即可。”
“师兄,这法阵是什么时候加上的?”七竹记得当时还可以与自己斗上一斗,怎么现在都缩着不出来了。自己也是妖,为什么自己对这法阵没有感觉,一连串的疑问涌上七竹的心头。
温羽想了想,随手为七竹拿了一根残烛,为她照亮地面,“我不是很清楚,很早就有了吧,这法阵是师傅的师傅传下来的,至于具体是什么时候加上的,恐怕知道的人都要入土了。”
七竹谢过温羽,自己举着蜡烛,微弱昏黄的光线下,能看见,石壁上有干掉的血迹,还有一些抓痕,出了这些,最显眼就就是石壁上用朱砂画上的一些看不懂的符文。
七竹迫切地想要知道关于真要塔的一切,便继续问道:“温羽师兄,这是什么?”
温羽并不觉得七竹问题太多,只觉得七竹对没见过的一切感到新奇而已。七竹问,他便答:“这是一些咒语,可以增强法阵的效力,一会上了最高的一层,你会看到法阵,我们的任务就是保证法阵的完好,这可是要万分小心的事情,要是压不住这么妖魔,那天下百姓,可就遭殃了,你我万死难辞其咎,现在你也是玄武剑派的一份子,要时刻谨记斩妖除魔,匡扶正道为自己的目标。”
七竹看温羽说得慷慨激昂,便脆生生地答道:“是。”
于席听温羽这番话,耳朵都听出茧子了,有些不耐烦地说道:“温羽,温师兄,你能能不能别说教了,碰到师弟师妹你都要说一遍,你能不能换个说法?”
温羽一副孺子不可教的表情看着于席,说道:“身为兰苑弟子,你整天吊儿郎当,我还没有说你呢。”
“停!”于席赶紧打住,还是别把他的说教对象变成自己比较好,“我们正在巡塔,不要说话,好好把注意力放在这些法阵上。”
于席说完就加快脚步,上了了一层,把七竹和温羽甩在后面。越往上走,光线越好,温羽也加快脚步追上于席,而七竹故意放慢脚步,注意着每一层。七竹努力看清黑暗中的那些东西。但是数量太多,却没有办法找出那个想要找的人。
前面传来温羽的声音:“秦萝,别磨蹭,快点跟上来。”
话音刚落,七竹欲抬步,只觉得手腕一凉,什么东西抓住了自己,垂眸处,一只如枯枝般的手正拉着七竹,那手很长,那人的身体隐藏在黑暗里,七竹心里隐隐有些激动。快步想黑暗里走去,手上那微弱的烛光也一点点驱赶了黑暗。
在昏黄的灯光下,一个老妇垂头坐在地上,身形佝偻瘦小,这眼看着不像自己的外婆,但是七竹想要确认,还是走近了她。七竹蹲下身子,把蜡烛靠近她,轻声问道:“你是谁,抬起头,让我看看。”
那老妇看见了七竹的衣裙,白衣蓝纹,便狠狠把手甩开,喉咙里冒出两个字:“滚开。”
这声音,是熟悉的。七竹捧起她的脸,差点叫出声来。五官分明是自己记忆里的外婆,但是她的脖子,脸颊,都像纹身般满是黑色咒文,这样的样子,加上满脸的沟壑,让她看上其更加骇人,她似乎十分厌恶七竹的触碰,费力地把脸扭向一边,七竹咽了咽嗓子,问道:“外婆,是你吗,外婆,我是七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