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复四人人被送入刚来时的监牢之中。
唐天叹了一口气,道:“我原还道你是个贪生怕死的小人,现在看来是误会你了。”
唐天这句话虽然看起来没有说误会谁,但几人都知道,唐天显然是有与杨冰城和好之意。
杨冰城嘿嘿一笑:“唐兄高看我了,如果能跑出去,谁愿意干这种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的日子。”
古金铖叹了一口气道:“是啊,要是能逃出去就好了。”
杨冰城露出一丝坏笑,叹道:“其实,倒也不是逃不出去。”
古金铖眼神一亮,道:“你有办法?”
杨冰城嘿嘿笑道:“我小时候犯了错,我老爹总是把我关在我们家的小黑屋里,后来我实在是待不了,就自己琢磨着开锁,后来还真让我打开了,打开后我跑出去,我爹再给我抓回来,换上了更好的锁,我又给开开了,周而复始,我就练就了一手开锁神功。无论再精巧的锁,到我手上,都能轻松给他打开。”
古金铖笑道:“这次我的功夫是一点用也没有了,还是要看杨兄的开锁神功了。”
杨冰城道:“只不过现在还差一个开锁的工具。”
杨冰城环顾四周,对徐复道:“徐兄弟,你过来。”
徐复依他说的,走到杨冰城身旁,杨冰城蹲下身子,道:“徐兄弟,看见我头冠上缠的那一圈银线了没有?”
徐复道:“看见了。”
杨冰城蹲下道:“把他咬下来。”
徐复并未深究杨冰城为何让他这样做,他知道自己不聪明,会想不明白许多事,所以他很乐意听聪明人的话。
徐复咬住杨冰城头冠上的银线,杨冰城的发丝微微划过徐复的脸,弄得徐复有些发痒。
徐复咬下银线,想告诉杨冰城,但因为嘴里含着东西,所以说话含混不清。
杨冰城道:“取下来了吧,吐到我手中。”
徐复依言将银线吐至杨冰城手里,杨冰城将银线放在手中,对着锁孔一阵捣鼓,不一会传来哗啦哗啦的铁器撞击的声音,杨冰城手腕上缠的铁链应声落在地上,杨冰城活动活动手腕,随即用银线在脚镣上又是一阵捣鼓,脚镣也被打开。
古金铖看着杨冰城开锁一气喝成,不由得叹道:“你跟我们白莲教‘三教九流’那位锁匠估计有的聊了。”
杨冰城道:“哪天古大哥牵个线,让我和这位老前辈见上一见,交流一下技巧。”
说话间,随着“咔哒”“咔哒”的声音响起,徐复身上的脚镣和铁链也被打开。
杨冰城走向古金铖,在他身上一阵捣鼓,古金铖道:“杨兄弟,你说,就我们这样大摇大摆的逃跑他们要是来追怎么办?”
杨冰城道:“刚才我们被他们带走的时候我仔细听了一下,似乎这里人并不多,想来被失踪的也只有二三十人,最后归顺他的恐怕最多也就二十多人,他是没有多余的人来看管我们的。之所以在我们身上用这么沉重的锁链拴住我们,恐怕就是怕我们跑了没人管。”
杨冰城边开古金铖身上的锁边苦笑道:“并且我们现在除了跑出去,难道还有更好的选择吗?”
古金铖心道正是如此,在这里等着的话明天还是死,跑出去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古金铖身上的铁链也被开开了。
唐天听着开锁的声音,并没有看杨冰城,他骨子里是个骄傲的人,他自然不会允许自己去祈求杨冰城救自己,但他心中还是希望杨冰城可以来主动把自己身上的锁开开。
杨冰城开完锁之后果然没有管唐天,而是转身向门口,去开大门的锁。
“杨兄,唐兄这锁链你还没开呢。”徐复道。
唐天心中有些感激徐复,他想着徐复毕竟救了杨冰城的命,徐复既然发话了,那杨冰城没有不救自己的道理。
却没想到杨冰城道:“他之前骗我学武功,给我爹告状的仇,骗我给我下毒的仇我都还没报呢。指望我救他,不可能!”
唐天缓缓闭上眼睛,他知道,自己带着脚镣行动极为不便,倘若遇上了李义玄手底下的人,自己肯定是跑不了的,再加上自己的师叔已经投敌,是无论如何都不能把他带回去了,师叔投靠李义玄虽然不怪自己,但这件事是师门派给他的任务,没完成的话,回去也很难再找到好机会升入内门了,既然如此,自己还不如死在这里,想到这,唐天露出了释然的微笑。
“咔哒!”
杨冰城打开了大门,负手走了出去,徐复和古金铖站在原地,他们俩自然是不想把唐天一个人丢在这。
“你们俩走吧,不用管我。”唐天道。
“嘿嘿,你们俩不用看我,我是不会救他的。但我知道,古兄是有办法救他的。”
古金铖抿了抿嘴唇,他知道既然杨冰城这么说了,那杨冰城肯定不会开他的锁,但他也说自己有办法救他,看来他也不想唐天死,不过是要他吃一点苦头。
“得罪!”古金铖道。
说完古金铖一记手刀砍在唐天后颈,唐天只觉后脑像是被什么东西砸了一般,便昏死过去。
古金铖扛起唐天,三人从这里出去。
兜兜转转,四周仍是昏暗的灯光和斑驳的土墙,三人感觉是在兜圈子,但索性是一直没有遇到人。
古金铖体力比二人好的多,所以虽然扛着一个人,但仍是走在最前面。
杨冰城自小娇生惯养,哪里受过这罪,所以走在了队伍的最后。
徐复状态有些奇怪,他本身虽然武功不好,但自幼在山上,被知清猎大哥带到山下后也没少干农活,他的体力按说不差,但此刻却有些脸色苍白。
“怎么了,徐兄弟,我看你脸色不太好。”古金铖道。
“哎呀,不行了,不行了!我不救那小子没想到还便宜了他,这下他倒省的走路了。要早知道是这样我干脆给自己弄晕了。”杨冰城坐在地上抱怨着。
“这里让我有些不舒服。”徐复道。
“谁到了这种破地方都会不舒服的。”杨冰城道。
“和那种不舒服还不一样。”徐复也想到墙根和杨冰城并排坐下。
“嘎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