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小二见钱眼开,拿起那枚金锭放在嘴里咬了一口,感受到那切切实实金子质感,便欢天喜地的去后厨准备饭菜了。
古金铖看着徐复,眼神中有些复杂,道:“这位是徐兄弟吧。”古金铖不明白花飞红为何对他这么好,他请他们喝酒倒也是想考究一下徐复的为人人品。
杨冰城道:“本来小弟应尽地主之谊,请古兄喝酒的。”
古金铖笑道:“我们江湖中人,又不是商贾,官吏,哪里要管这些规矩。”
那店小二突然出来,脸上带着一个红红的巴掌印,将那金子扔在桌子上,道:“小的不知道是杨公子来了,老板说了这顿他请了,还问要不要换些好酒。”
杨冰城脸上含笑,看着古金铖道:“古兄,要换酒吗?”
徐复心中有些替那店家鸣不平,但他却不敢说出来。
古金铖严肃的站起身,道:“店家,你脸上的巴掌印是怎么回事?”
店小二捂着脸,支支吾吾的:“小的……小的……”
古金铖道:“店家,让你们老板出来。”
店小二突然跪倒在地:“大爷,别找我们老板,我错了,我不该收你的金子。”
古金铖道:“吃饭付账,天经地义,有什么错的!”
一个肥胖的男人走了出来,徐复觉得这个老板远远不如黄云鹤有那种商贾的气质,这人充其量也就是个商贩。
那胖子脸上冒着油光,满脸堆笑:“大爷,您是杨公子的朋友吧,我已经罚过他了,店小二不懂事,您要是不解气,再给他两巴掌也行,我直接把他开了也行。”
古金铖道:“你凭什么打人?”
老板道:“这……”
古金铖对着那店小二道:“店家,他刚才打了你几下,打还回去。”
那店小二摇了摇头,道:“我不敢。”
古金铖撸起袖子,道:“你不敢那我就替你打!”
老板看着古金铖那铁锤一般的拳头道:“小张,打我……”
店小二听见老板这样说了,就拿手轻轻拍了一下老板的脸。
古金铖道:“不行,太轻了!他刚才怎么打的你你就怎么打他!”
老板似乎铁下心来,喊道:“打!使劲!”
这一声引来店里顾客纷纷侧目看热闹。
店小二下定决心,咬着牙猛的挥动手掌。
“啪——”
清脆的一声,老板捂着脸躺在地上,吐出几枚白玉,嘴边都是血。
古金铖道:“行了,吃饭给钱是天经地义,你打人就是你的不对,这饭钱你既然不想要。”古金铖拿起桌子上的金锭顺手抛给店小二道:“你的了。”
古金铖坐在桌边,仿佛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过,道:“酒还要那种自酿的,那些好酒太柔了,老古我是个粗人,喝不惯!”
徐复心中感到一阵暗爽,他想着,自己什么时候也能练成古金铖这样的武功,也就能和古金铖一样行侠仗义了。但古金铖的武功有的人不少,但古金铖的心性有的人却不多。
杨冰城虽然热脸贴冷屁股,但他却不以为意,他悄悄问唐天:“老唐,你喝酒能喝多少?”
唐天道:“一两坛吧。”
杨冰城道:“唉,那看来只能靠我了,徐复那傻小子估计没怎么喝过酒,你酒量也就那样,只有小爷我算是从小喝酒长大的。等会看我怎么灌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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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来来,徐兄弟,再来一杯!”古金铖脸色已经红透了,桌子下的酒已经开封了大半。
徐复的脸也是十分红,他觉得自己飘飘然的,脚底下似乎踩着棉花。
徐复和古金铖碰杯,将酒灌下肚中。
杨冰城和唐天已经趴在桌子上不省人事了,杨冰城自幼喝的都是度数低的好酒,像这种自酿的猎酒他只是喝了半坛就倒在桌子上醉的胡言乱语了。唐天喝了四坛,也是说着胡话一点也喝不了了。
只有徐复和古金铖一坛接着一坛喝。
徐复在这之前很少喝酒,但酒量却出奇的好。
徐复觉得把酒喝下去,似乎就把心中的事儿给压下去了,脑子里不开心的事就少了。
“古兄,我敬你……”
“咚!”
徐复一头栽在桌子上打起了呼噜。
“徐兄!徐……”
“咚!”
古金铖醉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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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照三杆,桌子上一片狼藉,酒水被撒的到处都是。
四人第二天午时几乎同时起来,杨冰城神色有些尴尬。
徐复道:“杨兄,怎么办,我们再灌他一回?”
杨冰城低声道:“不用了……”
古金铖大笑道:“尽兴!尽兴!昨晚喝的太尽兴了,好久都没有如此尽兴了!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几位兄弟,我身上还有我们新教主交给我的任务,我先走了!”
说完古金铖向三人拱手离开。
唐天问道:“杨少,我们现在怎么办?”
杨冰城思考一番,道:“任务?走,跟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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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坚道:“李兄弟,你说咱们住外面每夜花楼美人岂不美哉,为什么非要来这住呢?”
李义玄心中十分看不起岳坚,但他还是恭敬道:“岳兄有所不知,倘若出了什么事,这里可能是最安全的。”
“李兄弟,不见得吧。就算这人有钱,那江湖人士要来杀咱俩他也拦不住啊。”
“岳兄有所不知啊,这户人家的主人黄云鹤得了天下第一高手王晚春的真传,整个江南黑道白道都要卖他三分面子。”
“有这么强,那我们请他为大元效力如何?”岳坚剥开一粒花生,塞进自己的口中。
“不可,黄云鹤既不能用钱收买,又没法用武力胁迫。他是根本无法为元人效力的。”
“那你说的那个天下第一呢?”
李义玄深感岳坚和他爹王保保完全不一样,王保保无论出于什么目的是完全了解了汉人文化,岳坚不过只是了解了汉人的表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