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复虽然不懂王晚春的逻辑,但还是说道:“我不是知痴!”
王晚春道:“不是知痴你怎会他的轻功?”
王晚春口中说着话,攻势却不减反增。
“躲开!”徐复身后传来一声怒吼。
徐复急忙侧身躲开,三枚银针贴着徐复脸颊飞过,眼看银针要扎到王晚春面门,此刻轻功再厉害也难躲过去。哪知王晚春竟然仰面躺下,三枚银针竟未伤她分毫。不论是哪家轻功中从未有过这一手仰面躲飞针,这样姿势难看但确实有效。
发银针的药先生一愣,又掏出一把银针要射向王晚春。
“住手!”一声怒嗬传来,药先生停手,王晚春听见这话也停手不打了。
怒嗬是从一辆华贵的马车中传来的,马车上下来的是一个衣着华贵,镶着金牙的胖子。
胖子看见徐复道:“长毛,你怎么跟我家这位老大人打起来了?”来着正是黄云鹤。
王晚春看见黄云鹤,身上的疯劲未减,只是没有像刚才那样乱打人了。
王晚春对着黄云鹤道:“大老板,他是知痴吗?”
黄云鹤悄悄对着王晚春道:“您别叫我大老板,让外人听到会背后说我不尊重你的。”
黄云鹤道:“他不是知痴,知痴的年龄怎会这么小?”
王晚春失落的点了点头道:“好吧。”
黄云鹤看向药先生,眼神突然惊讶,上前拍了拍药先生的肩道:“药兄!你怎么来了?我们得有好多年没见了!你怎么老了这么多?”
药先生道:“黄老板没听说白莲教跟五盟的事?”
黄云鹤道:“这件事我倒是听说了,只是想着你不爱理会这些俗事,想着你不会来的。”
药先生是为了见徐复才来的,这些药先生自然不会和黄云鹤说。
徐复问药先生:“刚才他叫您过去干什么呢?”
药先生面露难色道:“刚才有弟子发现胖瘦两条老鼠被用迷药迷晕在黑狸猫坟前,但你那黑猫朋友的尸体却不见了。”
徐复心中有预感黑狸猫不会如此轻易的死,只是这事确实蹊跷,人死了尸体难道还会长腿跑了不成,但是药先生明明当时说黑狸猫已经死了。
药先生拱手向黄云鹤道:“这件事毕竟和我白莲教有关,我不想管也不成了,这几日我得去查查这件事,你帮我收留一下这孩子,倘若在这待了几天他想回那铁枪门你就派车送他回去。”
黄云鹤道:“药兄不多待几天?”
药先生道:“权其轻重,我得先把这事查明白!之后有时间我一定去贵府叨扰。”
黄云鹤心中知道,药先生心中始终过不了自己儿子死的那一关,倘若黑狸猫有办法死而复生,那他自己的儿子是否也有机会再活一次呢?药先生心中知道这不过是妄想,但他这个年龄不会放弃任何一点希望。
黄云鹤答应药先生道:“我与这孩子也有缘,即使你不说,我也会如此。”
药先生道:“那我就先走了。”
黄云鹤抱拳道:“药兄一路走好。”
黄云鹤送走药先生便招呼药先生和徐复上马车。在黄云鹤上马车之前,看着周边的商贩笑道:“今天老规矩,我家这位老人家搞坏的东西去我家里的账房那边兑银两赔付。”周围的商贩爆发出一阵欢呼。
黄云鹤的马车非常大,比当时接徐复柳怡然去铁枪门的那个马车大的多。坐了三个人却一点也不挤。
在马车上黄云鹤对徐复道:“长毛,你见过我姨娘了吧,她跟我提起你,说你不愿伤那日劫走你的那女孩,她见那些人要拆散你们这对苦命鸳鸯就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帮了你们。”
未亡人和黄云鹤说的时候自然是添油加醋了。不等徐复解释,王晚春道:“你姨娘太凶了,她每次来都要吼我。”
徐复到了黄云鹤家中的大门前,心中不由得一阵惊讶,黄云鹤家中的门是原红木大门,古朴中泛有一丝神秘的条纹。
黄云鹤缓缓推开门道:“说是我家,实际上这是我姨丈的房子,只不过前几年我修缮了一下,倘若之后我表姐回来,我自然还是要将这房子还给她的。”
房子里正对门是一颗大迎客松,只怕是整个江南都少有。整个院子十分之大,十分之气派,黄云鹤对徐复道:“这宅子在整个江南仅次于那朝廷命官的宅子,一般的元人王爷的宅子都没他的大没他的气派。黄云鹤的宅邸如此奢华但却没有人敢来找他的事,只因黄云鹤经商赚的银子倒有不少都用来来事,故在江南黑白两道,元人汉人中的口碑都极好,甚至那几个元人王爷与他私交都甚为密切。”
黄云鹤指了指远处一个独立的屋子跟徐复说:“那里是客房,被褥什么的都是晒过的,有什么事直接找老妈子就行。”
徐复看那房子竟与铁枪门中那些长老住的差不多,不禁倒吸一口凉气。自己还是低估了黄云鹤的有钱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