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啪“
极为干脆的三声拍响,将许渐清的思绪从梦中扯了出来。
抬眼看去,一张极为粗糙的手正在远离自己的视线前方,再抬起头,就见站在面前的,是一位女人,女人穿着黑色的燕尾裙,上身又套着一层白色衬衫加上黑色主体金色花纹的马甲,黑色的腰封将那未拖地的长裙和上衣连接到一起。
许渐清的正前方不知何时摆放了一张椅子,椅子上搭着一件黑色的外套和礼帽。
女人拿起礼帽,坐在椅子上把玩着,修长的双腿翘着二郎腿,在那双精致的黑色长靴衬托下,更显得洁白。
“醒了?”女人低着头转着礼帽,像是很随意般的开口问着。
这家伙,是在跟我说话吗?
许渐清皱着眉头,看了看四周,看来没有第三个人了,便点了点头:“醒了”
“知道自己叫什么吗?”
“叫......”
许渐清刚想开口说出自己的名字,但脑海中闪过刚才那三人,喀什弗兰卡,艾德礼,约翰,这好像都是西方名,他要说个许渐清,先不说这名字行不行,他现在是魂穿不是体穿,面前这个女人虽然不知道是什么身份,但穿得这么好肯定也是个官。
别人都能抓他进来了,那也能查到他的身份,他这要是说了自己的名字,跟收录的名字对不上,给自个多判一条怎么办?
思来想去,许渐清觉得还是依靠这身体主人本身的名字比较好。
但......这身体的名字叫什么?
女人看许渐清许久都未回答,手中停下了动作,抬眼看去,发出疑问:“怎么?说个名字都要想这么久?”
“我忘了”
原本许渐清以为这个解释会让女人有些不一样的表情,结果却是出乎意料的,女人似乎像是习惯了一样,继续低着头搭着二郎腿玩着礼帽。
“......”
这人到底是来干嘛的?
许渐清不禁想到。
“杀过人吗?犯过法吗?”
女人继续开口询问。
“没有......应该是没有”许渐清有些不确定的答道,在和平社会的从小良好教育下,他自个确实是没有杀过人,也没那个胆量触犯法律,他甚至在便利店买了瓶汽水后喝完,都得专门拎着找个垃圾桶来扔,虽然乱丢垃圾不会罚他什么,但总会在他的心中留下一丝不安。
可,他许渐清没干过这些事,这身体的主人有没有干过,他也不敢保证。
“所以说,关于这些,你也忘了?”女人反问道。
“......对,忘记了”许渐清苦笑着点了点头,随后便赶忙插了个空隙问道,“那个,你都问我这么多了,我能问个问题吗?”
女人微微愣了一下,但很快嘴角也扯了上来,露出一个浅浅的微笑,“当然,你想问什么?”
“那个......我是因为什么罪,才被抓到这里的?而且”许渐清拖长着音节,看了看左右手上的铁链,用力扯了扯发出当当的声响,“似乎,重了点吧?”
女人没有继续转着礼帽,而是用手顺着帽顶上的毛绒抚摸着,仿佛正在温柔的抚摸着一只趴在怀中的小猫一般吗,“你没有杀人,也没有犯罪”
“那”
许渐清还没来得及插话,女人则是继续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