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行。”

又是一阵的沉默，中式的父爱就是这样无趣，不像西式的直白。

“都挺好就行。”

在沉默了一会后，李从嘉有些犹豫艰难的开口。

“爸，我考上研究生了，可能要去国外。”

李爱民在听见前半句时有些喜悦，但是后半句却有些低沉，国外意味着昂贵的学费，家里的存款其实非常捉襟见肘，儿子非常有出息，李爱民是中专学历，李从嘉算是李家近些年来最高的学历成就，往上几代都是贫下中农。

用妻子王丽梅的话来说就是李爱民和李从嘉的关系就好似歹竹出好笋，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的李爱民能有李从嘉这样的好儿子应该多给祖宗烧几颗香。

看着强做高兴的父亲，李从嘉有些愧疚，他接着说：“放心爸，我申请了校内奖学金和国外学校的资助，给了一笔还算不错的资助，现在国家可好了也给了很多的补助，学费和生活费已经有了，还有的剩。”

长舒了一口气的李爱民放下了要去求人借钱的难题，微微躇起的眉头舒缓成兴高采烈的模样。

又和父亲聊了许久，姗姗来迟的母亲也得知了消息，又是高兴又是忧伤的看着在她眼中已经瘦成竹竿的儿子，又将是离别，隔山隔海，路迢昭远。

“要先去国外念一年的语言学校，才正式入学。”

“明天就回去看你们。”

“就在半个月后就出发，要去市里的教育部盖章和办理护照。”

高兴儿子成才又担忧重重的王丽梅恋恋不舍的挂断了电话，和李爱民去菜市场采购李从嘉爱吃的菜去了。

李从嘉已经大四，备考研究生是他还留在校内兼职和学习的重要原因，此时考上梅卡尔是衢玮口中神秘机构给他安排合理的退出大众视线的最佳手段。

其实李从嘉不是非常明白自己的档案为什么会出现在衢玮上司的办公桌上，就像不明白在大街上的人会静止不动，没法看见那漆黑的类人身形一样，这两件事情一直困扰他的内心，一个推理在他的脑中快速构成搅动。

昂塞思说每个人都有赋能的体质，也说假如李从嘉没有被卷入22号街道发生的袭击事件，那他也会在不久后被邀请加入那个现在都还不知道的保密机构。

是监视吗？还是通过大数据和人工智能筛选条件后的结果。

又或者这里面还有其他更加扑朔迷离的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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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杭执行局。

满头华发却狼行虎步的老头迈着地动山摇的步伐快步行走在廊道，衢玮和昂塞思快步跟在名叫潘衡的余杭执行局局长的身后。

“你是说让22号街道的杂碎突破研究部的防护跑了？恁娘个信球，于闯是干甚吃的！连这都看不住！”

“我打完报告了，行动部已经列装完毕可以出动。”

“恁娘个球！快动起来！看着我作甚！动啊！”

执行部之虎，潘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