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风尚未拂面,寒冬的霜气仍浓。
时间如流水,转眼间元旦已过,新的一年悄然而至。
尽管寒假的诱惑近在咫尺,但同学们并未因此放松学习的脚步。图书馆里、教室中,处处可见同学们专注的面孔,奋笔疾书的身影。
可不知道什么时候起,校园里悄然流行起《阳光总在风雨后》,连那首杨不亏自己都忘记了的诗,还能时不时从舍友口中听见。
现在的符敏涛,名气好像更大了,清大女神的头衔前面又加上了文艺二字,天天有不同的‘文艺爱好者’来跟她讨教,惹得符敏涛不厌其烦,却还不好拒绝。
清大这时候还没有恢复文科学目,纯纯的理工学院,但依旧挡不住这些文艺爱好者对诗歌的狂热。自发组织一个个诗社,一有空余时间就组团去近春园荷塘边的亭子里研讨诗歌。
当然,这是有大环境背景的。在这个时期,人们对自由思想的追求变得尤为强烈。在这样的氛围下,诗歌、文学创作成为了一种时尚,一种信仰,一种年轻人共同追求的目标。
大学诗社如雨后春笋般崛起,在诗坛上掀起了一场人数众多、声势浩大、狂飙突进的大学生诗歌运动。
清大还好一点,学生学业繁重,根本没有‘诗人’生存的土壤,更多的也就是课余饭后,蹲在池塘边听着那些文艺爱好者们念诵从隔壁北大传过来的‘大作’。
因为北大那些‘文学爱好者’天天吃饱了没事干,就憋着‘一鸣惊人’,一有‘大作’便大肆宣扬,恨不得人人传颂。但绝大部分诗歌,清大学生都是当作笑话在听。
这时期的高校间流传一个顺口溜:苦清大,乐北大,要谈恋爱到师大。
清大苦是不言而喻,理科生能不苦逼吗?北大学生自带一股天之骄子的自信,所以老乐呵呵的,而师大…恋爱之风盛行。要是能重来,杨不亏的志愿一定填师大。
但即使在清大这样的理工学院,水房门口的布告栏里都贴满了诗社活动的海报,校园大喇叭里,午晚饭时间都是诗朗诵。
就像北岛评价说的:“真可谓轰轰烈烈,就像灯火辉煌的列车在夜里一闪而过,给乘客留下的是若有所失的眩晕感。”
其实对于这些‘诗人’对诗歌的狂热爱好,杨不亏也能理解,毕竟这时候没有那么丰富的精神娱乐活动,诗歌也算是个爱好,还是比较正面的爱好。
可在这个过程中,不可避免的,各种乱七八糟的思潮、混乱价值观也开始滋生。许多人在追求创作自由的同时,也在寻求心灵的解脱。然而,他们中的许多人并没有建立起正确的世界观、价值观,导致他们在创作中迷失了方向。有些人甚至为了追求新奇、独特,而放弃了文学的本质,写出了荒诞不经、晦涩难懂的作品。
这群人对于世界有着自己独特的看法,他们追求自由,热衷于挑战传统的束缚。在他们眼中,自由是一种至高无上的价值观,是灵魂的翅膀,能够让人们在思想的天空中自由翱翔。他们拒绝被任何形式的框架所限制,无论是社会的规范还是文化的约束,都无法阻挡他们追求真实的脚步。
然而,当他们将自己的观点化作文字,试图通过诗歌这种艺术形式来表达内心的情感时,结果却往往让人失望。他们的诗歌就像是一种奇怪的混合物,外表看起来诱人,但却无法掩盖内在的异味。有时候,他们的诗歌试图用华丽的辞藻来掩盖空洞的内容,让人读来犹如吃了一口屎味的巧克力,外表光鲜,却无法掩饰那令人作呕的味道。
这群人并不甘心于此,他们继续努力,试图用自己的方式来改变世界。然而,他们却发现自己越来越难以被理解,甚至被误解。他们的诗歌,在他们看来,是勇敢的呐喊,是对世界的深深呼唤。但在别人眼中,却成了无意义的噪音,甚至是恶劣的攻击。
可真正的优秀作品应该是经得起时间的考验的,是能够在历史长河中留下深刻痕迹的。沧海遗珠毕竟是少数,大浪淘沙留下来的才是好东西。很显然,这时期的绝大部分作品并没有经受住时间的考验,被淡忘忽视也就在情理之中了。
在杨不亏眼中,多数‘诗人’更像是在无病呻吟。更多只是借着诗歌的幌子,去勾搭那些涉事未深的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