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身着华贵服饰,脖子上挂有一串紫晶玉石项链,肥大臃肿的双手戴满了不同样式的翡翠金光戒指,左手腕上还佩戴着像是佛门寺庙里求来的佛珠手串。腰间系着白烟龙影玉带,脚踏乌金靴,最耀眼的还是其胸间的那一个七星紫金徽章。
来者正是严君山的嫡长子,严永财。他同时还有着另外一重身份,七星商会的副会长。
这个在大魏南部三州最大商会中享有“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尊贵地位的商界大佬,此时却十分紧张,站在老者面前如同犯了错事儿的孩童一般。他微微垂首,双手不自觉地摆弄着衣角,那肥胖的身躯似乎也因紧张而显得有些僵硬。
书房中的气氛凝重而压抑,严永财的额头上渐渐渗出细密的汗珠,他不知道自己的父亲为何这次如此着急地把自己喊来,刹那间思绪如乱麻般交织。
……
楚长生在走进永州城的那一刻,他进城的消息就已经被州牧府所知晓,此时他一出严府大门,就见有一架豪奢马车停在街道上,楚长生笑了笑,和马车前的那位公子爷打了声招呼,“远哥!”
李远笑着回应道:“长生,好久不见。”
李远对着走向前的楚长生轻挥了一拳,笑骂道:“真是的,来了也不找我?还把我当是你哥吗?”
楚长生嘿嘿一笑,“远哥,咱换个地再说。”
李远点点头,“走,回府。”
二人随即上了马车,马车在车夫的驱使下动了起来,往城中深处的州牧府驶去。
一路上,二者交谈甚欢,相互说着近些年的经历和一些有趣事。
到了州牧府后,李远先将楚长生安顿好,接着前去复命。
“大人,楚长生已经住入府内,安排在了东院一等客房。”李远说道。
一位身着大魏官服的高大男子点点头,表示已经知晓。“退下吧。”
李远躬身一礼,退出房间后向东院走去。
房内,官服男子言道:“李家此举可有深意?”
黑暗里,一道嘶哑声音传来,“估计是京城那位授意的。”
官服男子闻言沉默不语,脸色有些阴沉。
片刻后,官服男子沉声道:“此子,杀不杀?”
房间内,杀意四起。
嘶哑声音回应道:“可杀,可不杀。”
官服男子得到此答案并未感到意外,反而眼神有了一丝玩味,“那就送李家一份大礼。”
李远来到楚长生住下的房间后,楚长生率先开启话题,问道:“远哥,你什么时候来的永州城?又怎么会在州牧府?”
李远不仅是云海宗弟子,还是李家嫡系一脉后辈,身世显赫,修为有成。
如今云海宗入世已有一年之久,半年前正式成为大魏护国宗门之后,便将宗门内大多数弟子派到大魏各州,一来有历练之举,二则填补大魏多年以来的修士空缺,为各州高层人士抵御大金死士的刺杀。
约莫一年半前边境硝烟四起,北边的大金王朝对于大魏各州高层人士的刺杀更加不遗余力。大魏腹地是如此,靠近两朝边境的几州更是敌对死士的重点关照地区,就连大魏京城内都出现了好几个命案。
幸而如今有云海宗弟子坐镇各地,明里暗里不知道杀了多少波大金死士,这才让原本人人自危的大魏官场重新活跃起来,人心惶惶的局势逐渐趋于稳定。
李远将这一年来云海宗内部发生的事情以及为何会来到永州城的缘由一一告知了楚长生,李远被楚长生猛地起身吓了一跳。
“不好,严老将军有危险!”楚长生神色凝重沉声说道。
李远一头雾水,问道:“怎么了?”
楚长生已经走出房门,转头快速说道:“远哥,路上与你说,快和我去严府!”
李远不再多言,身形一闪来到院子后便祭出一道御空法宝,脚踏法宝浮空伸手说道:“上来。”
楚长生见状握住李远的手,一同站在了法宝之上,法宝快速升空,在黑夜里化成一道亮光向严府方向飞去。
一道黑影在州牧府某处阴影中看到二人飞走,声音嘶哑,讥笑一声“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