習日,粟凉披着白绫服,坐在太子住的乾宁殿,小小的脑瓜在飞速的旋转,盘算这混乱的一切。
有暴君之称的父皇,因为宠爱的宁贵妃无意间的一句玩笑,为所有的公主都在外邦联系了一门姻缘。
母妃却大愿粟凉在外邦,就是从小把她打扮成一个男孩。但母妃真的只是怕这个吗?
所谓的父皇膝下子嗣不多,但是粟凉是知道有一个大皇子的,但大皇子犯了一件大错……为什么找她来当这个皇帝?一个冷宫的、所谓的皇子,宁太妃不还有个刚满月的孩子吗?
难道这样,就把整个国家接手了?一切似乎还扑朔迷离。
宫女有条不紊地为她整理着丧服,她突然想起了云沁,隐隐不安。“快把云沁叫过来!“粟凉扯着一个宫女的袖子。
然而宫女为难地皱起眉头,抿紧唇牵强地笑了笑,未等这个宫女吐出一个字,大殿外已经传来了太后到来的口谕。
粟凉端正地坐直,双手紧张地握紧膝盖上的裙裳。而宫女们恭敬地退了下去,终于是不肯多说一字。
那绝对是她见过最美的女子——云髻峨峨,修眉联娟,丹唇外朗,玉肌凝脂,一袭素白的纱裙更显得她超凡脱俗的美。再靠近一些,香风细细……这就是一个月前才立的新皇后——司穆亭纱,如今已成太后。
粟凉轻微地抽抽鼻翼,心情逐渐缓和下来。
如此清新素雅,是她隐约想起记忆深处的某一个人。
“陛下,臣子们恭候多时,望您速速移驾。”银铃声在耳,粟凉点点头。
“陛下不必紧张,哀家会替你妥善处理好。”司穆亭纱牵起粟凉的手,她慢慢蹲下来,薄唇现出一丝淡淡的微笑。
至少在这一刻,在登基之前,粟凉还觉得她无比的亲切,因为她在那悠悠宁静的双眸中寻到了母亲。
然而,事情怎么会这么简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