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鼠尾巴停止摇晃,感受到了那股亲切的意识,不再像之前那般掺杂着暗红色的疯狂,而是金蓝色的,裁决之力。这是独属于第二类亚人所拥有的奇异能力,对意识的警觉性。
亚人总计有六种,因为第七禁忌实验的完全失败,导致第七种亚人并未产生。
第一类亚人:傀儡。对应第一禁忌实验生命练成。
第二类亚人:半人。对应第二禁忌实验基因融合。
第三类亚人:疯魔。对应第三禁忌实验意识改造。
第四类亚人:梦鬼。对应第四禁忌实验梦境世界。
第五类亚人:亡灵。对应第五禁忌实验死亡复活。
第六类亚人:虚影。对应第六禁忌实验时空旅行。
女孩沉浸地感受了一下,忽然一愣。
“你,你回来了?”
维克托伸出手,抓住她的耳朵轻轻揉搓。
“储备粮,我回来了。”
储备粮这次没再去管那个让自己难受的称呼,她忽然向维克托迈了一步,紧紧的抱着他。
维克托那只伸出去的手抓了个空,感受着怀中的女孩,莫名的感到一丝不舍,最终还是无奈的笑了笑,紧紧的环抱那女孩。
“利雅,“维克托喊了一声,抚摸着她柔顺的长发,他感受到自己胸怀多了一些湿润。“对不起。”
利雅纳尔菲多,维克托在从兽奴场逃脱是救下的小女孩。当然,那时候的他也才十岁。
维克托的父亲是一个纯人类,似乎还是某位大骑士的后代,而他的母亲只是一名基因融合产生的半兽人,是由狸花猫和人类基因融合改造产生的,她在婴儿时期就开始被注入狸花猫胚胎干细胞,再加上融合剂以及几位异化溯源者所提供的异化世界精华。
不过最后结果并不完美,兽的基因被人的基因融合,却也把人类最深处的兽性引发出来,胎儿们长着兽的特性,利刃,尖牙或是别的什么,他们从在肚子里形成意识开始,就散发着兽性,甚至违背了所有人性,不断的破坏着孕育他们的产房,撕裂开生母的肚子,还拥有极强的攻击性。
还好维克托的母亲并不是实验的第一代,据传第一代产生时,有几位研究人员被这些新生的邪意生命杀死。
他的母亲出生了,杀死了他的姥姥。
后来,待到他的母亲的研究价值被榨干,也就迎来了大部分亚人的最终命运:被送往恶魔之都一第十六雾城亚巴伦,成为奴隶。
因为是基因融合体,而且还具有足足大半年异化世界精华的改造,兽人的体力,力量,魅力等等属性都大幅提升,那怕具有兽性,也是有很强的购买力的。毕竟哪怕拥有了兽性,人类本质的奴性依旧不改。
在某种情况下,维克托被怀上了。
但是因为怀孕,维克托的母亲险些失去性命,奴隶需要劳动,不需要孩子。
但,那时,泯灭来了。
第十六雾城,被称之为恶魔之都的亚巴伦,在泯灭之下,毁于一旦。维克托的母亲趁乱逃了出来,在一个山洞生活了下来。
维克托降生了,杀死了他的母亲。
他在山野间游荡,直到被人抓进了兽奴场——一个新兴的亚人捕捉集团
他在那里足足被折磨了五年。
“你别再离开了,好不好?“
他逃出来数天之后屠杀了一个人类村庄,在啃食一个孩子时不小心吞进肚子里一颗意识机。
为何屠杀?
维克托当时已经对人类这种生物痛恨至极。
他拎着一只小松鼠——就是利雅,他不想伤害她,因为她们同样是被这些人类折磨的目标,可是他总是觉得她很香——可能她是松鼠兽人的原因他就叫她储备粮。
他吃下意识机之后,一股蛮横的意识将他拉进意识之海中。
那是吉亚老师,来自外界的神灵,帷幕之下的眼睛,全知全能的神灵。池带给维克托理智,带给维克托意识,带给维克托力量。
也给了他一个名字:“维克托-萨科齐”
……
“还差一些,真的,利雅,就差第六人格最后的试炼了。”
维克托抱着利雅,缓缓地揽起她,带她来到了书房对面的卧室,和她一同躺在床上。
没有太多的装饰,朴实的橡木家居,书桌上摆放着许多书本,还有写了一半左右的稿纸,上面布满了文字和公式。
“第六……”
利雅没有抗拒,任由他在她耳边呼着热气,她的心早在被他救下时就沦陷了。“是欺骗吗?你要小心一些,另外,格这只食腐鸟刚刚似乎有些小动作,他没再掩饰他能够进行火焰传递的事,估计,组织对你有所怀疑了。”
维克托点头:“毕竟前后行事风格差距太大了,是个人都能感觉出来。更别说执法者中的食腐鸟了。
食腐鸟取食腐之意,掌管执法者之间的处决和可疑者的追踪。
早在格这个名义上的副手与一位无面者的一次战斗中,维克托便已经发现了他不对劲的地方。或者说是,掌控者维克托发现了他异常。
维克托足有八个人格,分别是:裁决者、破坏者、掌控者、通晓者、完美者、欺骗者、描绘者、疯狂者。
这是吉亚老师给他的一场交易,袍给他力量,袍告诉他,袍需要一位全知全能的化身。
“还是小心一些好,”利雅说着,捧起他的脸,盯着他的眼睛。“再说,如果真的用欺骗来主持大局的话,我害怕他会真正的取代你。”
“他会去尝试的,但他绝对不可能成功,我们本就是一体。”维克托说着,抚摸着她那毛茸茸的耳朵。“我能感觉到延续的丝线即将断裂,我们还有十几年的时间,到了那时,我们一起离开,好吗?”
“好……维克托,我除了你一无所有。”
莉雅紧紧地抱着他,入了魔般呢喃着。
“咳咳咳……”
“我的脖子……”
莉雅猛一使劲,嘞得维克托一阵咳嗽。
莉雅脸一红,轻轻松劲,维克托带着笑容看着她的眼睛。
“我们在赌命,也必须赌命,莉雅,明天我要去和一位客人见面,你在家看好格,别让他出去。”
“好。”她轻声说着,“如果需要我,就呼唤我,因为你的呼唤,所以我会出现。”
她的意识浮动。
“因果,关联。”
维克托点点头,随手一挥,灯光熄灭,门也合上。
“晚安……”
夜下的灰雾与白日如出一辙,并没有太大差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