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手拿起一把餐刀向霍军刺了过去。
同时也像是在释放心中对父母的愧疚大喊道:
“霍军,我要杀了你!”
当!
眼看手中餐刀直逼他的胸膛。
她的假肢可能因为积蓄了大量的汗水。
导致身体动作偏离了预定轨迹。
仅仅只是划伤了他的左手臂的衣服。
甚至连他的皮肤都没有伤到。
更倒霉的还被他的右手紧紧抓住了她行凶的手。
他惊恐的夺了李梅餐刀。
有些气急的想要反手给她一个惩。
但眼看餐刀被举起,又停顿了一会儿被丢在一边。
顺势一把将她推倒在地,接着长舒一口气。
他又随手取用餐巾擦拭着血渍止血。
收敛了眼里对李梅的怒意与恐慌。
同时以一个胜利者的姿态,带着几分嘲讽说:
“有趣!李梅,你路都走不稳,还想行凶?走吧,念在你我夫妻多年情分上,今日之事我可以不为难你。”
他良知未泯?
不,他只是有更大不为人知的图谋罢了。
李梅质问:
“你不报警送我去监狱?”
“送你去监狱?”
霍军停顿了一会儿,嘴角挂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俯视着坐在地上的李梅继续道:
“不,我不会。”
“你不可能是良心发现吧。”
霍军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解释说:
“我就想让你看着我挥霍你父母留下的所有遗产。你却对我这个仇人无能为力的样子。想必这样要远比直接送你去监狱来得更有趣些。”
“你……”
李梅指着霍军一时间无言形容。
她想用“魔鬼”、“奸诈”、“无耻”等等词汇抨击。
可话到了嘴边却又感觉这些词汇。
竟不足以形容霍军。
霍军起身走到包间门口,侧目盯着李梅:
“对了,为了能让你们一家人经常团聚。那个摆放着你父母牌位的老房子,我依旧容许你继续住着。”
李梅近乎咆哮着强调说:
“那本来就是我家!”
话是这么说。
其实,她早就听信霍军蛊惑。
房产证的名字只留了霍军的名字。
霍军揉揉自己的耳朵。
当做没有听到的继续说:
“哦,对了,你不用太感谢我。这算是你送给我们夫妻二人家传血色凤纹玉佩的回礼。”
霍军说完就起身潇洒的离开了房间。
只留李梅一人在包间里瘫坐在地上陷入无限自责里。
霍军目的很简单。
那就是让她每每见到父母牌位。
因为不能复仇而惭愧消极下去。
无助的李梅突然自嘲式笑了起来。
她的笑声让路过的酒店工作人员。
顿时有种闹鬼恐怖之感涌上心头。
很长时间没有人敢轻易过去打扰。
许久!
她这才如行尸走肉一般黯然走出酒店。
心中开始不由自主的盘算着如何复仇?
她就算不为了自己。
也要为了被牵连的父母报仇雪恨。
绝不容许霍军这样的恶魔还能逍遥的活着。
世事难料!
当滨河大道上疾驰着一辆救护车。
躺在车里的李梅,鲜血从伤口涌出。
让本来一身泛白的黑色针织衫更加鲜艳。
她左脚义肢残破不堪的丢在车内拐角处。
无论随行医生如何询问伤情?
她面对死亡没有该有的恐惧。
总是回以谜一样历经沧桑的笑容。
有不甘、愤恨。
最后又无奈的转化成《不要和陌生人说话》中湘南死前的释然与解脱。
这对他一个随行医生来说。
那就是一种灵魂上的冲击与洗礼。
“这些年你都经历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