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若这般,自己每次对着南柯流月,生出的心醉神迷,又是为何?
他颤声:“老师,你真要我走?”
南柯流月和声:“如此一来,是为了你好。”
裴楠铉心里一痛,可如此一来,便要远远离开你,这,这分明是一种责罚。
我此生,本无所求,只想这般,瞧着你就好了,也没奢望能够亲近。
说为自己好,那便是为了自己好吧。
裴楠铉任由心尖儿一缕酸意如此的泛起,流转一阵子的心悸。
灵雨是最后才至的,她驻足良久,最后终于深深呼吸一口气,走至裴楠铉的身前。
如若是卢莲,也许裴楠铉都不会如何的理睬。
可是毕竟对于灵雨,他还是有几分尊敬。
纵然不喜,也有对灵雨人品的尊敬。
然而灵雨却压低了嗓音:“裴少可知,你的新婚妻子,心中所悦,乃是牧乡侯。成婚之前,甚至苦苦哀求,想要给牧乡侯为奴为婢。”
她每说一个字,内心就一阵子的绞痛,顿时也是知晓,裴楠铉那份淡淡的敬重,以后都不会有了。
那衣袖之下,因为这段苦恋划开的缕缕伤口,此刻仿佛也是升起了疼痛。
然后,不及裴楠铉有何反应,灵雨顿时也是扭头就走。
留下的裴楠铉,呆若木鸡!
裴楠铉觉得自己好似被雷劈中了。
一时却无法定义,究竟该酸哪边,吃哪个的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