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她心里隐隐觉得,自己之所以不怕,不是因为裴楠铉是断袖。
而是,仿佛有一种莫名的安心感
她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这样子的感觉。
以前听着南柯流月月下吹奏笛子,吹动心绪缭乱,吹奏一池春水。
再来,便是和阿母在小叶村安稳的一年。
再然后,却是在这锦绣红绸堆里面,嗅道的是裴楠铉爱的熏香。
阿滢也是没有褪去衣衫,犹自裹着,轻轻扯了鸳鸯锦被盖在了身上,将自己裹着在被褥里面。
未褪衣衫,并非是因为不信任,而是一股子羞涩。
纵然裴楠铉已然是睡着了,可是,她似乎仍然不好意思褪去衣衫。
更何况,这只死狐狸也未必睡了,装模做样罢了。
然后,一股子浓浓的倦意,却也是不觉这样子涌上了阿滢的身躯,让阿滢顿时不觉打了个哈欠。
缕缕倦困,便是这样子的浮上来。
阿滢轻轻的眯起了眼珠子,也没多一会儿,竟然是这样子睡着。
然后,本来应该睡着的裴楠铉,却忽而睁开了双眼。
那双眸子,灿然生辉,竟没有半点醉意。
本来裴楠铉,就是一个足够警惕的性子。
些许醉酒,根本不足以影响他的思绪。而他的目光,却也是不觉凝视床上阿滢的睡颜。
却也是恬静而柔和,竟似有着几分乖巧。
裴楠铉的唇角,却也是不觉轻轻的扬起。没想到,阿滢这般狡诈的人,睡着的样子,竟然是这般的温柔巧顺。
瞧着,仿佛也是顺眼,并不觉得讨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