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
李延,殷婷如几人到了。
包间内开始热闹起来。
“远哥,你可想死我了。要不是你来找我,我可真被关在办公室了,就差铁链锁上了。”
李延一进门,直接走到任远跟前抱怨,毫不在意旁人的目光。
李鑫没好气的瞥一眼,抽着嘴:“你臭小子,没挨打算好的,还锁住?”
“好歹是在办公室,这要是关禁闭,我看你怎么办。”
他一点不给侄子留面子。
别家不知道,他们李家一项是棍棒教育。
孩子不听话?
多半是没打疼,没教育到位。
李鑫三兄弟没少挨打,包括现在老头子生气了,都直接上手。
到李延这一辈好多了,打归打,没那么频繁了。
听二爸这么说,李延只能悻悻的低头,没敢回嘴。
小时候湿抹布没少往身上甩。
任远看两人着架势,大概能猜到一些家庭要素。
他拉开凳子,让李延坐在跟前。
“李延,听说你升职了,可喜可贺呀。”
“远哥,不是你想那么回事,上次那拐卖……”
“李延!”
李鑫严肃的声音传来,和止住口无遮拦的侄子。
这种事家里人面说说就对了,就算你和任远关系好,你两私下说。
酒桌上人多了,哪能乱开口?
任远帮忙倒酒,缓解气氛。
他也没着急谈李延的事。
饭桌上大伙先聊聊,叙叙旧。
哪个街道出了什么洋事,谁家孩子高升,谁家又倒霉了。
重要消息来源是三个长辈。
任远回来看过不少报纸,他们讲的上面一件都没有。
只能说正史不一定正,野史是一定野的。
“远哥,这两天见化国没?”
李延刚回来,就被强制上班了。
最近他和刘化国走得比较近,两天不见甚是想念。
“他?”
“我估计没工夫理你,他在临潼那边还有厂里生意要干。”
“二十多天没着家,肯定有挺多事要处理的。”
任远猜测的说道。
“对了,我听说你对这做生意挺感兴趣,去找化国谈谈应该能有不少收货。”
“他?他不是奶粉厂小主管嘛?”李延不解看着。
“哈哈~,小主管,算了,我不和你说太多,有些事你亲自去看了才知道。”
任远没说透,既然刘化国没说,他没替人说话的习惯。
很快,菜肴一一上齐。
香味扑鼻而来,不由得吞口水。
任远见没人动筷子:
“都说了是顿便宜饭,没那么多讲究,随便吃,随便聊。”
“李叔,廖叔,吃,有啥事,咱边吃边谈。”
吃饭,喝酒是必不可少的。
任远敬一个,从王斌开始打关。
街道办也好,知青办也罢。
任远是老熟人,可吴佳怡,王斌不熟。
介绍介绍认识,让她们自己聊。
他的主要目标还是李鑫。
因为接下来他的扩张离不开火车。
和铁路相关的,李鑫,甚至李延的话比他好使的多。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李鑫喝了几轮,现在眼眶红润。
有点微酣。
“小远啊,说句实话,叔本来对你没报多大希望的。”
“上次火车站那个事件,我以为是凑巧,没放在心上的。”
“觉得你一个普通的小同志,能有什么本事?”
他比着剪刀手,手臂在空中挥舞,开始长篇大论的讲起来。
“这次亲自见识到,ai(二声),你小子真有本事哈。”
“厂子办在长安,咱咱都是长安人,是你的,那也是我们的,谁都有用到谁的一天。”
“国忠,志立,你们两也真是的,跑到一个孩子跟前提要求了。”
“他多大,你多大。”
李鑫从级别上说,远高于两人。
二人只能连连称是,再加上对方这状态,多说无益。
“你两也别笑,喝酒,喝酒。”
他自顾自的倒就,劝酒。
任远摸不清这人是真醉了,还是说这事人家的出事办法?
见李延畏畏缩缩的样子,大概率是真喝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