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秋安自知犟不过许墨,便老老实实地躺在了木床旁边用杂草铺满一层的地面上。
正常来说,一直都是许墨睡床,许秋安打地铺,但今天又是许秋安每个月的犯病时间,所以最开始许墨把床铺让给了许秋安。
哐哐!
就在两人准备入睡时,传来了一阵敲门声。
集镇上,大多数建筑都是用的一对废旧铁皮搭建而成,在夜里,这道声音显得格外刺耳。
许秋安跟许墨两人同时警觉起来,两人对视一眼,许墨更是抽出了腰间的锈刃,一副随时准备战斗的姿态。
两人居住在37号城邦旁边的集镇上,这里是流民们的聚集地,夜晚的集镇,更是非法之地!
“墨姐,秋安哥,我是王铁柱。”一道相对稚嫩的声音传来,许秋安放松警惕,同时他向许墨摇了摇头,许墨这才将腰间的绣刃收好。
许秋安走上前拉开了门帘,王铁柱那黝黑的小脸露了出来,眼眶似乎红红的。
“怎么了铁柱,这大晚上的。你不知道晚上一个人在这集镇上乱晃很危险吗?”
“秋安哥,能救救我妈妈吗?”王铁柱带着哭腔哽咽道。
许秋安皱了皱眉头,将王铁柱拉进房间:“你妈妈怎么了”
许墨跟着凑上前去,蹲下身来摸了摸铁柱的脑袋进行安抚。
王铁柱一家她也认识,最开始她跟许秋安刚来这的时候母子二人不少帮助她俩,铁柱他妈妈是位裁缝,许墨这些年的衣裳也都是王铁柱妈妈给做的。
“我妈妈这个月的抑制药剂前几天被刘广生抢走了,家里剩下的钱不够再买一支了。妈妈之前一直不让我跟你们说,但我感觉我妈妈快撑不住了。”
王铁柱说完还是没忍住哭了出来,泪水划过他那抹满黑灰的脸颊,露出两道清晰的泪痕。
刘广生,集镇里出了名的痞子,听说是城邦人的远房亲戚,集镇上很少有人敢去招惹。
还没等许秋安说话,许墨便迅速起身,抽出腰间的绣刃,对着王铁柱认真地说道:“二柱子,刘广生住哪,姐去帮你给他宰了!”
许秋安迅速将其拦住,扯着许墨的衣袖,废了好半天劲才将其拉回来。
“我的墨姐啊,别冲动。这里是集镇不是荒野,虽然晚上没有城邦人值班,但是动静闹大了不好。”
“我出手很快,你了解我的”
许秋安扶了扶额头,转身面对一旁已经呆滞的王铁柱,同时指了指其脖子上项圈似的东西说道:“二柱子你也别着急,你妈妈现在灵魂纯净度多少了。”
王铁柱回过神来迅速答道:“要是没有抑制药剂的话,再过不了几天就到百分之五了。我听大人们说,一旦灵魂纯净度掉到百分之五以下,这个项圈会直接爆炸,秋安哥,这不是真的吧,我妈妈不会爆炸吧。”
王铁柱的声音颤抖着,眼中充满了无助和恐惧,小手紧紧地抓住许秋安的衣角。
许秋安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他蹲下身,与王铁柱平视,尽量用温和的语气问道:“铁柱,告诉我,你妈妈现在情况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