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毫无灵力的温细知必然不敌修为尚可的吴英。几乎不费力地,吴英便将温细知制住。
正在此时,温细知胡乱抓到个物什,应是个附魔葫芦,却在吴英上下其手之时被打落在地,葫口大开。
这葫芦里的妖魔,是温识月重伤所伏,在温识月昏迷被心慌意乱的娄观之抱走后,温细知便偷摸将葫芦收了起来。回到宗内,眼见娄观之无微不至的照顾温识月,她便醋意大发,下山买醉,于是才有了此后种种。
葫芦里的妖魔在葫口打开后凝成一团黑气,缓缓聚成人形,是个面相凶煞的长耳妖物。
吴英大惊失色,他早些时间便听说天之骄女温识月大战长耳妖物,以重伤昏迷的代价才将这妖物封入伏魔葫芦中。而现下仅一个吴英,断不可能胜过这妖物。
不及深入思考,吴英便见那妖物张开獠牙,周身散发出诡异的黑气,头顶一热,他便已是亡灵。
想到此处,温如便头皮发麻,原作中,那长耳妖物在杀死吴英之后,便一不做二不休夺去了温细知的小命,而如今,究竟是温细知被妖物杀死还是别的什么原因,温如都不得而知。
唯一确定的是,温如以温细知的身体活着,情节已经是有所改变了。
温细知垂眸,叹息:“真心不想小命休矣啊。”
话音刚落,便有脚步声远远传来。
温细知如饥似渴地朝声源方向望去,隐约可见一道挺立纤细的身形靠近。
“长姐。”温识月走近了铁笼,神色复杂的唤了一声。
温细知迟钝不过半秒,顾不上原主和温识月的关系多么尴尬,尽量克制情绪:“我没有杀人,真的,那人……那个吴英,我真没杀他。”
温识月皱着眉头,似是思索着。
温细知便又添了一句:“识月,你可一定要信我。”
温识月露出一种怪异的神色。温细知便自觉方才言辞不妥,毕竟在温识月的认知中,温细知应当是处处针对挖苦她的,哪怕落了难也会仗着自己青城世家嫡长女的身份趾高气昂,而不是可怜巴巴求她怜悯。
“你不是晕倒了吗?怎么来这了?”温细知努力找到一种自我感觉很傲慢的语调,想扭转刚刚那种失态的局面。
“小伤而已,并无大碍,不劳长姐挂心。”温识月的回答很官方,避开了观之师兄给我服用了上好灵药诸类引战的话,“爹爹已然闻讯赶来,长姐若是清白,必然由爹爹还长姐一个公道。”
温细知凝重地点了点头。
“敢问长姐昨日与我出游历练时,”温识月抿唇,眼神很是严肃,“可在我昏倒之际拾到一个葫芦?”
温细知不解偏头,那妖物难道还将葫芦带走了?那么,她若为自己辩解岂非毫无证据,谁会相信她的话,相信吴英是被一只长耳妖物杀死的?
转念又一想,那葫芦就算在案发地,她似乎也不好辩解。妖物凭什么放过她?她为什么要拿葫芦?
温细知烦躁地摇头,道:“没有没有,我没看到。”
温识月似乎还想说些什么,见温细知这般模样,也不想碰一鼻子灰,便知趣地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