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赢川感觉自己回到了从前。
当今的贵妃许氏许月婷,曾向他表达过爱慕,并想拉拢将军府与当朝的的尚书,也就是她的父亲为盟。
可惜,裴赢川一向是个不近女色的主儿。
他生得好看,是那种属于无边旷野的好看,与京都大多男子的书卷气不同,他在人群里很惹眼。
许月婷被当朝皇帝奉为圣女,因为她有一个特殊的能力——预言。
她准确的预测到了几次天灾人祸,是元国并无灾患的度过了七年,她又生得貌美,自诩是巫族人,既得了宠,也得了民心。
五年前,战乱不断,裴赢川的父亲裴老将军守护着边土,虽不是百战百胜,但也使元国安宁有序。
而许月婷公开预言裴赢川的父亲将会投靠敌国,元国将会危在旦夕,而糊涂的主君,便下令刺杀裴老将军。
裴赢川到死夜忘不了那天将军府门外摆着的尸体,是一具不全的尸体。
他的父亲乃开国之将,深受爱戴,队主君也是竭尽心力,忠贞不二,而主君仅仅因为几句妇人之言九杀害了他的父亲。
裴赢川哭的撕心裂肺,他的母亲受不住刺激,在一个寒风凛冽的冬天去世了。
他是裴老将军的独子,所有人都以为将军府没救的时候,他在两年钱请兵前往北边打匈奴。
那是丧礼第三天,他便领着虎符,独自一人前往了兵营。
“额……”意识逐渐清醒,裴赢川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了一张陌生的床上。
昨晚晕过去后,还发生了什么?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一道声音传来:“醒了?”
裴赢川转头看过去,余年捧着一碗药,缓缓的向他走来。
“你身上的蛊已经清除掉了,喝了这碗药,你就能走了。”余年把药递给他。
裴赢川从床上坐起来,接过药碗仰头喝下。
他一定要抓住给他下蛊的人。
但这药,喝起来也太恶心了。
“这药是什么做的?”裴赢川问道。
余年平淡道:“你身上有毒,巫族人的血可解百毒,这药是用我的血做药引子的。”
听完她说,裴赢川一下子就冷下脸:“你是巫族人?”
“……”余年一脸无语;“巫医不是巫族人是什么。”
裴赢川没说话,余年看着他:“你放心,我没有那种随随便便就预言的爱好。”
言下之意,便是说她和许月婷不是一路人。
裴赢川稍稍放宽了心,他起身行礼:“五百两黄金,我改日会叫人送过来。”
余年没有说话,随后她坐在床上,看着他腰间的玉佩,陷入沉思。
裴赢川不解,但并未多问,转身一走,却被余年叫住了。
“裴将军。”余年道:“你若将你腰间的玉佩赠与我,我再告诉你一个秘密。”
裴赢川皱着眉回头看她,见她表情认真,于是解下腰带上的玉佩,丢到了床上。
“说吧。”裴赢川没好气道:“敢开我玩笑,我剁了你。”
余年并不恼,只淡淡地说:“贵妃不是我族人。”
一句话,让裴赢川得内心欣喜若狂,如果贵妃不是巫族人,那他是不是可以为父亲报仇了。
他面上不显,道了声谢便快步离开了。
小七走了上来:“师父,你为何救他?”
余年沉默了一阵:“天命。”
京都城门大开,裴赢川在前头骑着马,身后是凯旋的士兵们,百姓围在两边,欢呼喝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