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书搬着宽板凳,沿着地坝外的小路,走向他家房子后面一户人家。
这户房子位于白玉书家老房子的后面,两户房子就在坎上坎下。房子格局与白玉书家老房子有所不同,房子从灶屋处打了个拐,呈直角形。灶屋外面是茅屋。灶屋侧面有侧门。灶屋侧面有个院子。总体来说,就是一户与白玉书家老房子差不多的普普通通的农村土砖琉璃瓦老房子。
白玉书搬着宽板凳,走进灶屋侧面院子里。灶屋侧门开着,灶屋里传出切东西的声音。
白玉书将宽板凳搬到灶屋侧面屋檐下干檐上放好,然后走到门前,对着房子里面道:“大伯娘,我把宽板凳搬来了。”
灶屋里切东西的声音顿时停下了。很快,一个系着围裙头发半白的精神老妇走到侧门口。她是白玉书的大伯娘。对着白玉书道:“哎呀,这不是书娃子嘛,好久回来的?”
白玉书:“昨天刚刚回来。”
大伯娘:“这才腊月初经里,今年子囊个回来恁个早?”
白玉书:“想回来,就回来了。”
大伯娘:“工作呢?不工作啊?”
白玉书:“辞了。”
大伯娘:“那明年子去哪里?还去重庆啊?”
白玉书眼神闪避,敷衍道:“明年再说吧。”
大伯娘:“带了女朋友回来没得?”
白玉书眼神闪烁,不想谈论这个话题,想走了:“没有。”说完对着宽板凳道:“宽板凳搬来了,我就走了。”
大伯娘:“囊个不等你伯伯回来一起抬嘛,你各人搬,杀猪板凳恁个重!”
白玉书转身想走,一边道:“还好,没得好重。”说玩转身就走,一边道:“大伯娘,我走了。”
大伯娘:“明天中午和你妈一起过来吃杀猪饭。你扯不扯得来猪尾巴儿?来帮到扯下猪尾巴儿嘛。现在没得好多人在屋里,你伯伯没喊到几个人。”
白玉书停下脚步:“猪尾巴儿我都扯不来啊,弄个绳子还得行。”
大伯娘:“那你早点来嘛,到时候看帮到淋下水、提下肉。万一不得行,就等到吃饭。”
白玉书答应道:“要得。”说着小跑离开了。他大伯娘笑着回到了灶屋。
白玉书离开大伯娘家,走到小路上便放慢了脚步,思考着死亡异世界的事情。
到底再去不去?
去,怕有未知的危险。不去,怕错过未知的机遇。
他心里非常纠结。
白玉书心里非常纠结,他大伯娘家与他家老房子之间却非常近,很快他就走到岔路口了。
一条是回去的路。
一条是去老房子的路。
他看了一眼回家的路。然后转头看一眼去老房子的路。他的神情非常纠结,向往、热烈、恐惧在他脸上交织。
最终,白玉书咬了咬牙,犹豫了一下,走向了去老房子的路。
危险,或许有吧,但也可能有未知的想象不到的机遇。
这年头,干啥没有风险?大街上走路都有可能被剥落的瓷砖砸死。但穿越异世界这样子的机遇,那是想有就能有的吗?完完全全可遇而不可求。
现实里已经活成了失败者,马上三十了,没好工作,没车没房没存款,没女朋友,以后一辈子可能也好不了了。遇到异世界的机遇,再不拼命,怎么办?难道要做一辈子失败者,打一辈子光棍?
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