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没什么说的”韶华说到，话到嘴边又咽了回来。

“那么多觊觎我的女人都让你赶跑了怎么还愁眉不展的”洛倾堰带着几分没事找事说到。

“什么叫那么多女人？只有何锦绣一个好吗？”韶华跳脚，并排的坐着变成了韶华腾地起身，一听到韶华斗败了什么女人之类的话，韶华就气不打一出来，而洛倾堰这话分明带着几分挑衅，有点子没事找事的意思。韶华也不服气的说到。

“说吧，何锦绣又怎么惹到你了，我给你报仇。我给她碎尸万断怎么样？”他说的漫不经心，洛倾堰分明是在套话。

“她不足以惹恼我，手下败将罢了”韶华不甘示弱。洛倾堰轻声笑，他可能已经知道韶华对何锦绣做了什么，那他笑？是觉得有女人为他争风吃醋而洋洋得意？这个洛倾堰也是有点子贱气在身上的。

“我...我只是想到了我父亲，为国为民一辈子，却落得个这样的下场，而王爷您明明是先帝属意继承皇位的人选，却总是被皇家陷害忌惮，我呢...”韶华说到他自己的时候泪水浸满了眼底“我本来想要去向何锦绣要投名状，可是竟和她吵了起来，我好没用啊”她的语气沉闷，一改往日的锐气，包含着沧桑，无奈。

本该被器重的臣子被陷害，本该继承大统的被忌惮，本该快乐生活的却见惯了人心的丑恶，事态的炎凉，公平？像是个笑话，反抗？像是个张牙舞爪的孩童，别人只会说你幼稚可笑。是啊，没人把小孩子的话当一回事。

越是尖锐的问题越要坦诚去谈，因为正义不需要任何东西的粉饰，当然还有一部分眼神充满了戾气与邪气，你的正义没准就会被人摆了一道。这一点洛倾堰又怎么会不懂，枪打出头鸟，否则赈灾一事自可以结果了他们，擒贼先擒王啊，棋子就是棋子，棋子废了还可以换一颗不是吗？

人和人的感情是有情感倾向的，会反复爱上同一种人，然而制衡关系，有如妓女对嫖客，很多人说那是买卖关系，所以买家高人一等？其实并没有，因为作为旁观者那是制衡关系，那是平等的关系。

韶华不喜欢，她不喜欢单纯的男人，单纯的男人有如葛思铭，会为了利益，权衡利弊而有所取舍。

洪水猛兽般的无限思续迸发在脑海里，执着又期待畏惧又欣喜。

谁也不知道这张人畜无害的脸上头脑里的思绪万千。可洛倾堰没有什么想法，他平静的又淡淡的笑。

洛倾堰觉得韶华可怜又好笑，同时又觉得很感动，运筹帷幄这件事，只要他算计的比别人早一步任何人就没有赢的可能。

母亲失踪后，没有女人这莫为他找想，记忆里的母亲，告诉他要勇敢，要坚强，谁知道，他勇敢坚强之后没有人欺负他，母亲也不在了，一个人的坚强和成长都是被迫的。而对一个人好却是主动的。

洛倾堰擦掉韶华的眼泪，道“你当然做不好，因为你是个好人。好人是拿捏不住人心的。”

他说的平淡，因为已知是必然，必然的存在，所以允不允许已经没那莫重要了，重要是这莫一个狭小的得以生存的空间，他理解人性的自私，理解各种事物存在，但他不能接受就是——惹到我了。你惹到我爱的人了。你惹到我用我的方式爱一个人了。

好人，你是个好人，这是对人最高级的评价。因为善良是对别人的给予，好人是对自己的肯定。更何况“好人”这两个字是从洛倾堰嘴里说出来。洛倾堰。他始终能预判别人的预判。很多人预判别人的价值，但没人预判别人是个好人。

他的语气自然很平静，没有丝毫的起伏。

而韶华知道洛倾堰不是愤青，他好像从来没有愤怒过，永远一副平静的外表。韶华有点不甘心，他的平淡对着她显得她毫无魅力。

“你不会照镜子的吗？”

“...照什么镜子？”洛倾堰摸了摸自己的脸，“有脏东西吗？”

“每天起来不会被自己帅醒？”

洛倾堰流露出的笑意又多了一点，拉过韶华做在他的腿上。

他不要自己的女人被生活，人性磋磨掉眼里的神采。

好人没有好报，聪明的人会被人排挤，为什么坏人掌权夺势，仅仅是因为好人不够主动吧。

“走，出去看看戏？今天的天气不错”洛倾堰说到。今天的天气确实不错，泥土里的芳香似乎一刻都没有停过。

韶华瞬间停止了哭泣，“路过的酒馆上新了小菜，何秀英说很好吃”。

京城里的酒馆，多的是文人雅客，可近些时日，客人们有所减少，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